1999年,18岁的陈婷正在上课时,突然感觉一阵恶心呕吐,同桌问她:“你怎么啦?

李看明月 2025-12-15 16:54:58

1999年,18岁的陈婷正在上课时,突然感觉一阵恶心呕吐,同桌问她:“你怎么啦?”陈婷撒谎:“可能昨晚被子没盖好,感冒了。”其实,她有一种预感,肚子里怀了张艺谋的骨肉。 1999年的北京秋老虎正猛,电影学院表演系的排练厅里,空调坏了三天,闷得像口大蒸笼。18岁的陈婷穿着件洗得发白的T恤,额前的碎发被汗黏在脑门上,正跟着老师练走位,突然胃里像被什么东西搅了一下,酸水“噌”地涌到嗓子眼。 “老师,我去下洗手间!”她捂着嘴往外冲,塑料凉鞋在水磨石地上“啪嗒啪嗒”响,身后传来同学的窃笑——这阵子她总走神,排练时好几次记错台词,早成了班里的小话题。 蹲在洗手间的隔间里,陈婷盯着斑驳的瓷砖墙,手不自觉地摸向小腹。月经已经推迟半个月了,起初她以为是排练太累,可这阵儿总想吃酸的,早上刷牙能把胆汁都吐出来,这些零碎的信号像拼图,慢慢凑出个让她心慌的轮廓。 “婷婷,你没事吧?”同桌林薇端着杯温水站在门外,“刚老师说要排新片段,你要是不舒服就先回宿舍歇着。” 陈婷拧开水龙头冲了把脸,镜子里的姑娘脸色发白,眼底带着青黑。她接过水杯抿了一口,强挤出笑:“老毛病了,昨晚没盖好被子,有点着凉。”这话自己听着都虚,林薇却没多想,拉着她往回走:“那你可得注意,听说张艺谋导演下周要来选角,可别耽误了。” 张艺谋……这个名字像根细针,轻轻扎了下她的心。三个月前,她在一个行业酒会上见过他,男人穿着简单的黑夹克,说话时眼睛亮亮的,跟她聊了几句表演,临走时留了电话,说“有合适的角色会联系你”。后来的几次见面,像做梦似的——在他那间摆满电影胶片的工作室里,他给她讲《一个都不能少》的拍摄故事,窗外的月光洒在他鬓角的白发上,有种说不出的温柔。 可现在,那些温柔的片段都变成了沉甸甸的石头。她才18岁,刚上大一,要是真怀了孩子,别说当演员的梦了,能不能顺利毕业都是问题。更不敢想家里知道了会怎样——父母是中学老师,一辈子好面子,要是听说女儿跟大自己三十多岁的导演有了孩子,怕是能气晕过去。 晚上躺在宿舍的铁架床上,陈婷翻来覆去睡不着。下铺的林薇在打呼,对面床的女生在说梦话,她摸出枕头下的传呼机,屏幕暗沉沉的,没有任何消息。白天排练时老师说的台词突然在脑子里响起来:“选择了一条路,就得走到底。”可她面前的路,分明是团乱麻。 第二天没课,她揣着攒了半个月的生活费,偷偷去了校门口的药店。手里攥着验孕棒,指尖的汗把包装纸都洇湿了。进洗手间时,腿软得像踩在棉花上,等看到那两条红杠时,她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回到宿舍,她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眼泪无声地往下掉。窗外的银杏叶被风吹得沙沙响,像在催她做决定。她想起张艺谋上次见面时说的话:“做艺术得真诚,对自己更得真诚。”可这份“真诚”,来得也太不是时候了。 傍晚传呼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留言只有几个字:“张艺谋导演问你周六有空吗?”陈婷盯着那行字,手指在回拨键上悬了半天,最终还是放下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是该笑着说“导演我有了你的孩子”,还是该哭着问“我该怎么办”? 天黑透时,她从床底下翻出个铁盒子,里面装着上次见面时他送的电影海报,边角已经被她摩挲得发皱。海报上的女主角眼神坚定,陈婷摸着自己的小腹,突然有了个模糊的念头——或许,这突如其来的小生命,也是命运递来的一张入场券,只是这张票,要付出的代价,比她想象的重得多。 那晚她没睡,坐在窗前看了一夜月亮。天快亮时,她悄悄把验孕棒扔进了楼下的垃圾桶,像扔掉了一个不能说的秘密。只是摸向小腹的手,不自觉地放轻了力道,仿佛怕惊扰了那个藏在里面的、关乎未来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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