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天骄成吉思汗,他的蒙古帝国,都是现如今的哪些国家? 要弄明白成吉思汗的蒙古帝国如今散落在哪,得先把它的“成长史”捋清楚。1206年铁木真在斡难河边称帝时,蒙古帝国的底子不过是漠北草原(今蒙古国)的几个游牧部落。 谁也没想到,这位“只识弯弓射大雕”的可汗,带着子孙三代人,用半个世纪把版图从太平洋西岸拉到了多瑙河畔。这扩张的逻辑很简单:草原养活不了太多人,那就南下抢金国的粮,西征夺西域的财。 先说最核心的“龙兴之地”。现在的蒙古国,就是当年成吉思汗的大帐所在,哈拉和林遗址(今蒙古国前杭爱省)还埋着帝国早期的宫墙。 但蒙古帝国真正的“心脏”,在忽必烈称帝后搬到了大都(北京)。元朝灭南宋后,今天的中国全境(包括西藏、云南)都成了帝国的行省。 别小看这个转变,草原汗国变成中原王朝,直接让蒙古高原和中原大地绑在了一起——现在内蒙古的锡林郭勒盟,还能看到元朝的应昌路遗址,牧民放羊时偶尔能踢出当年的瓷器碎片。 往西看,中亚五国(哈萨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这些)在当时是察合台汗国的地盘。成吉思汗西征灭了花剌子模,把最能打的二儿子察合台封在这儿。 撒马尔罕古城的雷吉斯坦广场,至今留着蒙古式的穹顶,当地人说那是帖木儿学成吉思汗建的。新疆就更不用说了,伊犁河谷的草原上,蒙古族土尔扈特部的后裔至今还保留着“敖包相会”的习俗,他们的祖先当年跟着成吉思汗西征,就没再回过漠北。 再往西到西亚,伊朗、伊拉克、阿塞拜疆这些地方,是旭烈兀的伊利汗国。旭烈兀打下巴格达时,把阿拉伯帝国的哈里发装进麻袋踩死,这事儿现在伊朗的史书还记着。 但蒙古人也带来了造纸术和驿站系统,现在德黑兰的国家博物馆里,还藏着伊利汗国的波斯文诏书,上面盖着忽必烈的汉字玉玺——这说明直到元朝,四大汗国名义上还是认北京的“大汗”。 北边的俄罗斯,受蒙古影响最深。金帐汗国统治罗斯诸公国240年,莫斯科大公伊凡三世娶了拜占庭公主,还学着蒙古人收税、建军。现在俄罗斯的鞑靼人,语言里还留着蒙古词汇,喀山的克里姆林宫,城墙样式和元大都的土城一模一样。 乌克兰的第聂伯河草原,当年是金帐汗国的马场,现在基辅的博物馆里,还陈列着蒙古骑兵的马镫,当地人说“哥萨克的野性,一半来自蒙古”。 南边的印度,虽然没被成吉思汗直接打下,但他孙子帖木儿的后裔建立了莫卧儿帝国。德里红堡的大理石雕刻,混着蒙古的图腾和波斯的花纹,阿克巴大帝的宫廷里,还养着会说蒙古语的史官。现在印度的哈扎拉人,长着典型的蒙古脸型,他们的祖先就是旭烈兀西征时留下的驻军。 很多人不知道,蒙古帝国的“寿命”比元朝长得多。明朝推翻元朝后,北元又在草原上撑了34年,直到1402年才去国号。后来的鞑靼、瓦剌,包括林丹汗的察哈尔部,都是蒙古帝国的“剩饭”。 直到1635年,林丹汗的儿子把传国玉玺交给皇太极,蒙古帝国才算彻底断了香火。这时候的蒙古高原,已经被清朝分成了内蒙古和外蒙古,现在的中蒙边界,就是当年皇太极和林丹汗打仗打出来的。 有人问,为啥蒙古帝国的地盘现在分成这么多国家?其实从成吉思汗分封儿子开始,就埋下了分裂的种子。术赤的钦察汗国管东欧,察合台管中亚,窝阔台管阿尔泰山,拖雷的小儿子忽必烈却抢了中原——草原传统和农耕文明的冲突,让帝国注定没法长久统一。就像现在蒙古国的史学家说的:“我们的祖先骑在马背上连起了世界,但马终究要回到自己的草场。” 最后得说个关键的点:蒙古帝国的遗产不是简单的版图继承。现在中国的行省制度、俄罗斯的中央集权、中亚的驿站文化,都是当年蒙古人留下的“规矩”。 成吉思汗可能没想到,他的子孙在13世纪搭起的大帐篷,虽然早就塌了,但帐篷桩子留下的洞,至今还在影响着欧亚大陆的轮廓。这就是历史的有意思之处——你以为帝国消失了,其实它早就变成了土地里的盐,尝不出味道,却融在血脉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