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女知青张菊芬正处于热恋时期,谁料,不久后,男友就抛弃了张菊芳,几个月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2023 年北大荒的深秋,张淑凤摩挲着绣菊手帕。 年过五十的她,终于在母亲的日记里,读懂了当年的无奈。 这是舅舅去年偷偷转交的,说是母亲临终前反复翻看的物件。 “当年不让你认亲,是怕你恨她,也怕打扰你的生活。” 舅舅的话,随着日记的翻开,有了答案。 日记开篇是 1977 年的冬天,字迹潦草带着泪痕。 “建国走了,留我一个人在北大荒,肚子里还有了他的骨肉。” 张淑凤的心猛地一揪,这是母亲第一次提及她的存在。 接下来的文字,揭开了抛弃的真正缘由 ——那时未婚先孕是 “作风问题”,轻则处分重则遣返原籍。 张菊芬的父亲是上海某单位干部,政审严格容不得污点。 “若被发现,不仅我前途尽毁,还会连累家人丢工作。” 她在日记里写道,每晚都被恐惧惊醒,躲在草棚里哭。 更现实的是,知青返城名额有限,怀孕会直接失去资格。 “我必须回去,才有机会赚钱,将来或许能接孩子走。” 她曾试着向连队申请留下抚养孩子,却被领导严厉驳回。 “一个未婚女知青带孩子,像什么样子?赶紧处理掉!” 日记里详细记录了当时的困境:每月口粮仅够自己糊口。 孕期反应强烈,却要下地干重活,几次晕倒在田埂上。 “我连自己都养不活,怎么给孩子活路?” 当地老乡张夫妇膝下无子,家境尚可,主动提出收养。 这成了她唯一的选择,也是最痛苦的决定。 1978 年春,孩子出生那天,日记里只有简短一句: “淑凤,妈妈对不起你,等妈妈站稳脚跟就来接你。” 她抛弃孩子,从不是狠心,而是被时代和现实逼到绝境。 怕孩子受歧视,怕自己给不了未来,更怕连累双方家庭。 1979 年返城后,张菊芬被家人安排相亲结婚。 “丈夫不知道淑凤的存在,我不敢说,也不能说。” 她多次想回北大荒探望,却被公婆看管,还被要求断绝联系。 1985 年,她偷偷攒钱,托知青战友打听女儿的消息。 战友回信说,张夫妇待孩子很好,让她安心过日子。 “既然孩子过得好,我何必出现,打破这份平静?” 她在日记里自我安慰,却整夜整夜地失眠。 而张淑凤这边,寻亲的念头从 16 岁就扎了根。 那年养父母无意中说漏嘴,她哭闹着要找亲生母亲。 拿着半块手帕,她跑遍了当年知青驻扎的各个连队。 第一次寻亲,在失望与委屈中草草收场。 38 岁时,养父母相继离世,她成了真正的 “孤儿”。 整理遗物时,发现了一张母亲当年的模糊合影。 照片里的年轻姑娘扎着麻花辫,眼神里满是憧憬。 她把照片复印了上百份,寄给上海的各个街道办、居委会。 还在报纸上刊登寻亲启事,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 那段时间,她每天守在电话旁,却只接到几个无效信息。 2010 年,42 岁的她学会了用电脑,开始在网上发帖寻亲。 她详细描述手帕的样式、母亲的名字和知青经历。 网友们纷纷转发,有人提供了当年上海知青的名单。 顺着这条线索,她找到了那位老知青的家。 老知青叹了口气,告诉她张菊芬早已返城,具体地址不详。 但他记得张菊芬有个弟弟在上海某工厂工作。 她又开始四处打听这家工厂的地址,蹲守在厂门口。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于见到了舅舅,却被直接拒之门外。 “我不认识什么张菊芬,你找错人了。” 舅舅的冷漠,像一盆冷水浇灭了她的希望。 但她没有放弃,每周都去工厂门口等,帮舅舅跑腿办事。 三个月后,舅舅终于松口,承认了她的身份,却带来母亲离世的消息。 2012 年,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报名参加了电视寻亲节目。 节目播出后,收到了很多观众的鼓励,却没有实质性进展。 她以为这辈子都无法知道真相,直到去年舅舅转交日记。 直到拿到日记,她才明白母亲的两难:一边是无法抗衡的时代规则,一边是血脉相连的骨肉。 一边是自己和家人的前途,一边是孩子的生存权。 母亲选择了最无奈的路,把所有痛苦独自咽下。 如今,张淑凤依旧生活在北大荒,经营着一家小超市。 丈夫体贴,儿女孝顺,日子过得平淡而安稳。 每年清明,她都会带着一束白菊,去上海的郊外。 虽然不知道母亲的墓碑具体在哪,但她知道大致方向。 “妈妈,我不怪你了,我过得很好,你放心吧。” 风吹过麦田,像是母亲温柔的回应。 她明白,母亲的抛弃,是时代的悲剧,不是个人的过错。 她会带着母亲的遗憾与期盼,带着自己的坚韧与释然,好好生活。 北大荒的风,吹走了岁月的尘埃,却吹不散血脉的牵挂。 这个被时代裹挟的家庭故事,最终以理解与释然收尾。 主要信源:(深圳卫视——《你有一封信》20140717寻找知青张菊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