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那阵子，王栎鑫对着刚怀二胎的吴雅婷说“你生完找个最爱你的男朋友”时，谁都以为是句气话。可他盯着她的眼睛说“认真的”，空气里的温度瞬间降到冰点。 吴雅婷没吵没闹，产后日记里记着奶量300ml、水温45度，末了总藏着“孩子优先”四个字。出月子那天，客厅桌上摊着张清单，探视时间、学费分摊、住处划分，字都写得工工整整，像在办一场平静的交接，谁也没提“离婚”两个字有多沉。 她一个人学折叠婴儿车时卡红了手指，第二次就摸清了机关；他搬去公司宿舍，夜里电水壶咕嘟咕嘟响，成了屋里唯一的活气。谁都没告诉长辈，电话里永远是“一切都好”，成年人的崩溃，藏在挂了电话后的那口气里。 幼儿园老师拿着孩子的画来家访时，两人都愣了。画上两座小房子，中间架着歪歪扭扭的桥。老师说“别让桥断了”，那天之后，每周三成了固定的亲子日。他带孩子看露天电影，下小雨就用纸箱搭个棚，孩子在里面蹦着笑，她在远处举着手机拍照，镜头里的雨丝亮晶晶的，像没掉下来的眼泪。 后来网上疯传他凌晨聚会的视频，评论区吵成一锅粥。她原本敲了一长段话，最后只发出去一句：“成年人自己扛，别把孩子放箭靶上。”那晚他寄来个快递，是段没公开的视频：他练歌哑了嗓子，凌晨在医院走廊买粥，录节目中途突然停下来发呆。没配文字，她看完合上电脑，也没回消息。 她在群里发起“一个人也能过”妈妈小组，报名的人多到要限流。原来那么多妈妈都在悄悄扛着，接送孩子时互相点头笑一笑，就懂了彼此眼里的累。有次孩子说想看爸妈一起做饭，他洗锅，她切菜，刀刃碰着案板的声音，竟比以前的争吵好听。孩子突然问“你们做朋友会不会更容易”，两人手里的动作都顿了顿。 冰箱上贴了张家庭约定，字歪歪扭扭的：“重大决定说清楚，不拿沉默当答案，不在孩子面前说对方坏话。”他的工作慢慢有了起色，她开了家小店卖手工饰品，见面次数少了，可每次碰头都在给那座桥添砖。 他发信息说“明天报道会很凶，你别说话”时，她正带着孩子在公园挖沙子。报道出来那天，她没看手机，只陪孩子堆了座沙子城堡，城堡中间也架了座小桥。 民政局门口的照片还存在手机里，不是没放下，是想提醒自己：日子再难，也别拿孩子撒气。现在孩子会自己系鞋带了，他们依旧走在两条路上，只是中间的桥，慢慢结实了。 谁也说不准以后会不会遇到更合适的人，但至少现在，他们没把对方推到沟里。成年人的感情未必非要撕得难看，把孩子护在中间，把日子过稳，就不算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