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死前袁世凯把儿子叫到床前:“你不要送葬,开枪打死穿红衣服的人。”几天后,他又把干儿子段芝贵叫来:“你穿红衣服送我,我才能上天堂。” 1916年初夏,在北京城里的居仁堂,曾经权倾朝野的袁世凯,此刻正躺在散发着浓重草药味的雕花檀木床上,因为严重的尿毒症,他的面部浮肿发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拉动破旧的风箱,在这个权力巅峰的位置上仅仅坐了83天。 并没有人知道,在那些看似神志不清的昏睡时刻,袁世凯的手指常常无意识地敲击床沿,而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那本被翻得起了毛边的《三国演义》里,或许藏着他此刻最阴暗的盘算。 他突然屏退左右,单独召见了长子袁克定,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袁世凯那双浑浊却依然透着寒光的眼睛死死盯着儿子,气若游丝却字字诛心地留下了一道密令:出殡之日,必须有人一直盯着送葬队伍,一旦看到穿红衣的人出现,直接乱枪击毙。 这道听起来违背常理、甚至可以说是疯狂的命令,目标直指袁世凯曾经最信任的“干儿子”——段芝贵。 为了让这个局天衣无缝,就在次日清晨,当那个穿着崭新笔挺军装、马靴擦得锃亮的段芝贵前来探病时,袁世凯上演了一出极其逼真的情感大戏。 看着床前痛哭流涕、演技精湛的义子,袁世凯虚弱地握着他的手,以前朝只有至亲才能穿红送葬的所谓“古礼”为由,恳求段芝贵在葬礼那天身穿红衣,为自己送行。 面对“老头子”临终前的最后请求,向来以“孝顺”著称的段芝贵当场发誓必定办妥,然而,就在他转身跨出门槛的那一瞬间,脚下那个几乎让他踉跄的微小动作,似乎预示着这场权谋博弈的走向并不会如袁世凯所愿。 袁世凯想杀段芝贵,并非老糊涂了,而是源于内心深处的极度怨恨,在袁世凯看来,自己之所以会落得个“窃国之贼”的千古骂名,在国内外一片声讨中郁郁而终,罪魁祸首正是这个极力怂恿他复辟称帝的段芝贵,他需要在生命的尽头,拉着这个让他身败名裂的“推手”一同下地狱。 但段芝贵这个出身卑微、父亲只是个普通差役的投机者,早年在当铺做学徒时就看尽了世态炎凉,因为出身不好,即便学识不俗也难求功名,生活的落差让他沉迷赌博,在欠下巨额赌债走投无路时,正是靠着那个做当铺学徒时练就的察言观色本领,才攀上了袁世凯这棵大树。 当年的段芝贵为了上位,可以每天清晨黄昏准时出现在袁府请安,把那位高高在上的袁项城伺候得比亲爹还亲,甚至通过向好色的权贵输送美女来巩固地位。 那天离开居仁堂坐在回府的马车上,段芝贵手心里的冷汗就没有干过,车窗外,经过正阳门的换岗士兵刺刀闪烁着寒光,这让他猛然想起收到的一份密报:平日里很少去军营的袁克定,最近往军营跑得太勤了。 再加上袁世凯那反常的亲热态度和古怪的“红衣”要求,多疑的赌徒本性救了他一命。 到了出殡那日,北京城狂风大作,漫天的纸钱与白幡被吹得猎猎作响,袁克定一身素服站在廊下,手里暗自扣着扳机,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像鹰一样在黑压压的人群中搜寻那一抹鲜艳的红色。 然而,狡猾的段芝贵虽然表面答应得痛快,但在生死攸关的时刻,他那天生的警觉再次发挥了作用。 就在葬礼即将开始的时刻,他不仅没有按照约定身穿红衣现身,反而如同从人间蒸发一般,借口重病隐匿了行踪。 那天,袁世凯的棺木在稀疏的雨点中缓缓抬起,在这个精心设计的杀局里,最终谁也没有赢。 逃过一劫的段芝贵虽然活了下来,但这件事成了他后半生挥之不去的梦魇。 早年间那个在当铺里因为赌博而输得精光的学徒,在生命的最后岁月里故态复萌,他晚年身体早已被声色犬马掏空,却依然频繁出入赌场,在烟雾缭绕的牌桌上挥霍着余生,最终在一片凄凉中因病暴毙。 主要信源:(中国新闻网——袁世凯称帝的几个幕后推手:“他害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