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那么一秒,一副手铐就咔嚓上去了。 到今天我都后怕,如果当时我慢了半拍,毁掉的可能不止是一个女人,是一个家。 那是我第一次跟着出扫黄,城中村的小旅馆,一股子潮味儿。门一开,所有人都愣了。 里面站着的女人,跟这破地方格格不入。一身得体的衣服,妆也没花,就是脸白得跟纸一样,手死死攥着衣角,抖得跟筛糠似的。 不像我们平时抓的那些,油滑,或者麻木。 她眼里全是恐惧,纯粹的恐惧。 我脑子嗡的一下,同事手铐都摸出来了,我鬼使神差地把他一拦,说隔壁再看看。 就那转身的功夫,我冲她使了个眼色,指了指消防通道。 “快走。” 两个字,我用嘴型说的。 她愣了两秒,眼神里全是不可思议,然后扭头就跑。 回来怎么跟领导解释的,怎么写的报告,我都记不清了,反正就是心虚,觉得自己捅了娄子,准备挨处分。 结果半个月后,一面锦旗送到单位,指名道姓谢我。 我当时腿都软了,心想完蛋,这他妈是来举报我放人了。 送锦旗的是个半大孩子,穿着校服,干干净净的。 他说,他妈被人拿他威胁,逼着来这儿……幸好碰上个好心的警察叔叔,救了她。后来她们报了警,那帮坏蛋全抓了。 我站在那,脑子一片空白。 再后来,我考辅警转正,笔试面试第一,以为稳了。 结果政审把我卡住了,就因为这事儿。 谈话那天,我全撂了。我说我不知道她是被胁迫的,我就是看她不像,我赌了一把。我认。 一个礼拜,等得我头发都快白了。 最后通知下来,我过了。队长拍着我肩膀说,那娘俩后来又来了一趟,把所有证据都交上来了,组织上认定我这叫“临机处置得当”,还算个功劳。 拿着转正通知,我手还是抖的。 我常常想,我到底是运气好,还是……一个警察,在规则和人性之间,到底该怎么选? 可能,有时候你心里的那杆秤,比本本上写的条条框框,更准。
崔某路被判处死刑!粱先生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判决结果一出来,崔路路当庭表示不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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