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贺鹏飞得知乌克兰要按照废铁的价格处理航母“瓦良格号”。 那时候中国海军的处境挺微妙的，手里能拿出手的大型舰艇没几艘，想搞航母更是难上加难。 乌克兰黑海造船厂的这艘半成品，6.7万吨的体量摆在那儿，动力系统居然还是完整的。 贺鹏飞盯着那张泛黄的设计图纸，心里估计已经盘算开了，这哪是废铁，分明是送上门的宝贝。 徐增平带着澳门创律旅游娱乐公司的幌子去谈判时，兜里揣的哪是商业计划书。 据说他在酒桌上跟乌克兰人拍胸脯，说要改造成豪华赌场，船上得有旋转餐厅和歌舞表演。 谁都知道这是障眼法，可那会儿美国的《考克斯报告》刚出来，西方盯着咱们呢，不这么干根本没戏。 何鸿燊后来拿出澳门赌场牌照当“道具”，这步棋走得确实妙。 土耳其海峡那关最磨人。 对方提了二十条条件，又是要十亿美元保证金，又是让开放旅游市场。 僵持了五百多天，希腊突然站出来担保，还派了拖船帮忙。 2001年11月穿过海峡时，甲板上站着的中国船员冻得直搓手，可谁也没说一句泄气话。 爱琴海那场风暴把舵机打坏的时候，老水手们轮流守在驾驶舱，硬是靠人力稳住了航向。 大连造船厂的工人第一次登上瓦良格号时，发现船舱里到处是涂鸦和垃圾。 拆SS-N-19反舰导弹发射井那天，工程师们拿着图纸比对了整整一夜。 后来加装346型相控阵雷达，调试团队在高温舱室里一待就是十几个小时。 2012年歼-15第一次着舰，轮胎擦过甲板冒出的青烟，把所有人的心都揪紧了。 邵淳为这事背了好几年黑锅，直到2018年才等来澄清。 徐增平后来给清华大学捐了两亿，说要支持国防科技，领奖台上他摸着奖杯笑，眼角的皱纹里全是故事。 何鸿燊2003年拍下圆明园马首铜像时，特意嘱咐捐赠仪式要低调，“就是给国家找点东西回来”。 这些人凑到一块儿，愣是把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看着山东舰全纵贯甲板的设计图，我觉得这事儿最难得的不是技术突破。 当年瓦良格号归国时，拖船队经过直布罗陀海峡，有位老船长在日志里写“今天的浪花都是甜的”。 现在福建舰用上了电磁弹射，那些曾经藏在图纸里的梦想，正一节节变成现实。 这种把机会攥在手里的劲头，大概就是咱们中国人的底气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