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余晖斜斜洒下,落在村口那两座铁艺水车的轮辐上,勾勒出粗粝又温柔的轮廓。石砌的矮墙拼着各色鹅卵石,像把河滩的岁月都嵌进了肌理,与水车的金属骨架相映,倒生出几分新旧交织的韵味。 水车的轮盘停在半空,虽不见水流转动的鲜活,却仍能从交错的铁条间,想见旧时它吱呀转动、引渠灌田的模样。不远处的水泥桥横过干涸的河道,桥后是错落的民居,炊烟虽未升起,却能感受到烟火气的绵长。 这架水车早不是灌溉的工具,成了村庄的符号。它立在这里,像一位沉默的老者,守着乡土的记忆,也见证着村落从农耕的旧时光,一步步走向新的模样。风掠过轮轴,仿佛还能听见岁月碾过的声响,轻得像一声叹息,又重得载满了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