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左右,大上海第一交际花“上海舞后”李丽,开始陪睡名日本军官就寝,以身体换取机密情报,消灭日本10艘运兵船。抗战胜利后,被骂女汉奸,她不解释半句。 1945年,日本投降的消息传遍全国,上海一片欢腾。可对李丽来说,好日子并没来。 她的名字,赫然出现在惩治汉奸的嫌疑人名单上。 没过几天,她就被逮捕,在拘留所里待了半个多月。 走在街上,过去奉承她的人,现在都绕着走,还有人朝她身上泼墨水,指着鼻子骂她是“卖国贼”、“狐狸精”。 就连从小收养她的奶妈李婶,也跟她断了关系,觉得她丢尽了脸。 可问题来了,她真是汉奸吗?事情远没那么简单。就在李丽沉默面对审讯时,军统的旧部正在为她奔走。 他们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一本尘封的密码本,上面一个代号“夜莺”和李丽的情况完全对得上。这下,真相才慢慢浮出水面。 时间要倒回1937年,淞沪会战后上海沦陷。曾经歌舞升平的百乐门,成了日本军官和汉奸们的销金窟。 李丽,这位被誉为“上海舞后”的交际花,每天开着红色敞篷车,周旋于各色权贵之间。 她精通英语、日语,谈吐不凡,很快就引起了日本关东军头目土肥原贤二等人的注意。同样,军统也注意到了她。 1938年,李丽借故跑到重庆,有人把她秘密引荐给了戴笠。戴笠当时正在策划一个大胆的计划,代号“风月上海”。 他看中的,就是李丽的交际花身份和她在上海滩的人脉。 戴笠问她敢不敢回去,回到那个已经沦陷的上海,为国家做事。李丽答应了。 随后,她接受了整整三个月的特工训练,学习密写技术、收发电报、枪械使用和化装技巧。三个月后,她化名“谭某某”,重返上海滩。 她的战场,不在枪林弹雨的前线,而在百乐门的舞池里,在日军高官的酒杯旁,甚至在他们的床上。 她与松井石根、冈村宁次这些日军高级将领虚与委蛇,和川岛芳子、丁默邨这些铁杆汉奸称兄道弟。 情报,就用密写药水写在丝帕上;密码,就藏在她华丽的首饰里;有时候,轻轻动一下耳环,就是传递紧急信息的暗号。 她通过洗衣房、黄包车夫这些不起眼的渠道,一次次将生死攸关的情报送出去。 最惊险也最成功的一次,是在1940年。 李丽从日军华中派遣军司令官松井石根那里,用身体换来了一个绝密情报:一支日军运兵船队的具体航线和出发时间。 情报立刻被送出。几天后,长江口方向传来巨响,10多艘日军运兵船被我方伏击,悉数沉没,上千名日本兵葬身鱼腹。 事后,戴笠都忍不住称赞,说这是“床头情报的最高境界”。 说到这你可能以为她顺风顺水,其实每一次行动都是在刀尖上跳舞。 有一次,她去见一个汉奸,错拿了另一位日本军官给她的名片,眼看就要暴露。她急中生智,当场撒起娇来,硬是把对方糊弄了过去。 还有一次,为了躲避临时搜查,她把一张写满情报的密写纸,硬生生吞进了肚子里。 公众看她每天穿着旗袍,开着跑车,跟日本人出双入对,都骂她没有骨气,是民族的败类。 没人知道,她窃取了日军“沪郊碉堡工程”的动工时间;没人知道,她记下了“特别军需物资分布图”的关键信息; 更没人知道,她曾在寒冬的深夜,为了躲避追踪,一个人在冰冷的仓库里冻得几乎失去知觉。 她执行了27次任务,送出了19份关键情报,这些功绩,当时都不能说。 直到1945年底,军统才公开为她正名,洗刷了她的“汉奸”骂名,并授予她一枚“忠贞勋章”,晋升为少将情报顾问。 在授勋仪式上,记者们围着她,想让她讲讲潜伏的故事。 她穿着一身素雅的白旗袍,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我用风月做掩护,只因敌人喜欢风月。” 本以为苦尽甘来,但很快事情又变了。 1946年,戴笠乘坐的飞机失事,这位唯一完全掌握她潜伏功绩和所有秘密的最高长官没了。李丽的世界,仿佛一下子塌了。 她在日记里只写下四个字:“欲哭无泪”。她心灰意冷,不久后便退出了军统,嫁给了一位京剧票友章英明,随后移居香港。 1955年,李丽辗转定居台湾,从此深居简出,几乎断绝了所有社交。 晚年,她开始撰写回忆录,书名叫《误我风月三十年》,想把那段被误解的岁月记录下来。 可惜的是,部分手稿因为种种原因被删改甚至销毁。 直到2002年,这位92岁的老人在台北悄然离世,她的故事依然没能完全被世人知晓。 又过了几年,她的儿子将回忆录整理出版,这位“抗日女英雄”的传奇经历,才终于真相大白。 从北平的孤女,到上海的舞后,再到功勋卓著的王牌特工,最后背负骂名归于沉寂。 李丽用她的一生,诠释了情报工作的残酷与伟大。 她的功绩,不应该被“风月”二字轻易掩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