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 三毛 跑到新疆和76岁的 王洛宾 同居。然而,王洛宾竟然说:“可以同居,不可以发生关系!”三毛震怒之下,选择飞回 台湾 ,不久后就自杀而亡了…… 1990年的乌鲁木齐,夏日的阳光带着西北特有的干燥与凛冽,当47岁的三毛提着那个仿佛还沾染着撒哈拉风沙的行李箱,站在76岁的王洛宾门前时,她眼底闪烁的光芒是极其复杂的。 在此之前,因为那一首传唱久远的《在那遥远的地方》听得落泪,又因为报纸上读到这位“西部歌王”坎坷半生的报道,她便在心中单方面地完成了一次灵魂契约的签订,对于刚刚失去丈夫荷西不久、精神世界几近荒芜的三毛来说,她太急切地想要寻找一个新的“根”。 在这三个月的书信往来中,她把对方想象成了一个能承接她所有哀愁与热情的港湾,然而,她似乎忽略了岁月在那位老人身上刻下的痕迹,那是长达十八年牢狱之灾打磨出的坚硬外壳,以及一位古稀老人对“平稳”近乎偏执的渴望。 相处的最初或许还有些艺术共鸣的余温,但现实的琐碎很快像冷水一样泼了下来,三毛的爱是进攻型的,是“烈火烹油”恨不得将心剖出来放在桌上,而经历了半生动荡的王洛宾,晚年生活早已被定格在清茶、馕饼和清晨五点的练唱中。 在这个显得空荡的屋子里,三毛曾在一个被噩梦惊扰的深夜,颤抖着敲开老人的房门,渴望哪怕是一个拥抱或几句温存的安抚,但门那边传来的,只有一句客气到近乎冰冷的:“孩子,快睡吧”。 这一声“孩子”温柔却残酷地划下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在王洛宾看来,这是长辈对晚辈最得体的爱护,但在三毛耳中,这无疑是对她作为一个女人、一个追求平等人格的爱慕者的巨大否定。 这种错位感在随后的日子里愈演愈烈,当时恰逢有电视台在为王洛宾拍摄纪录片,原本三毛期许的是两人那种毫无保留的、静谧的灵魂交融,结果却发现自己仿佛成了这场“传奇会面”中的一个道具。 他们的生活空间里挤满了镜头和外人,就连她作为定情信物送出的一把精致小刀,也被老人谨慎地锁进了柜子深处,更有甚者,那种关于“可以同居,不可以发生关系”的界限感传闻,无论是否被直白宣之于口,都像是一种无形的羞辱,刺痛了视爱情为生命最高信仰的三毛。 王洛宾曾在信中将自己比作只能充当拐杖的“旧伞”暗示自己已无力承载一场炽热的盛年之恋,这种基于现实的清醒与克制,在当时那个特定环境下,被三毛解读为了拒绝和冷漠,她终于明白,这个经历了太多大风大浪的老人,为了保护自己余生那点可怜的安稳。 已经给心结了一层厚厚的茧,他并非不懂爱,而是不敢爱,更怕这份突如其来的浓烈情感,最终会演变成相互的灼伤,离别是无声却仓促的,有人说她在送行的人群和镜头前失控痛哭,紧紧拥抱。 也有细节提到,她只是在天亮前悄悄将一件从西藏带回的蒙古袍留在沙发上,便独自飞回了台湾,无论哪种形式,都宣告了这次“寻找精神避难所”行动的彻底失败,回到台北后的日子,生活并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 现实的打击接踵而至,仿佛商量好了一般要压垮这根脆弱的芦苇,她倾注心血编剧的电影《滚滚红尘》虽然横扫金马奖多项大奖,却独独旁落了她最看重的最佳编剧奖,这对骄傲的创作者而言是一次沉重的挫败。 更令她窒息的是舆论的风向,外界开始有声音恶意揣测,质疑她笔下那片撒哈拉的真实性,甚至造谣说她与荷西的深情全是杜撰,这时的三毛,内外交困,据说她曾给王洛宾寄去过一封绝交信,可造化弄人,当时王洛宾正因白内障手术无法视物,未能及时查收。 沟通的最后通道也被命运堵死,1991年1月4日,在台北荣民总医院的病房里,这位一生都在流浪、都在寻找归宿的女子,用一双肉色丝袜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消息传到遥远的新疆,那位曾因为想做“旧伞”而退缩的老人,终于在巨大的悲恸中卸下了所有的防御。 王洛宾翻出了三毛留下的遗物,在钢琴前一遍遍弹奏着《橄榄树》浑浊的双眼中满是泪水,那一小包被白布细心包裹的头发,成了他案头挥之不去的痛,他写下了那首充满追悔的《等待》但这迟来的深情与悔意,那句或许该早点说出口的挽留。 终究没能追上那个决绝离去的背影,这段跨越千山万水的相遇,终究成了两个世界的人在大雾中的一次误触,一个因为太怕受伤而选择了退缩,一个因为太过渴望温暖而燃尽了自己。 信息来源:中国青年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