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秦怡正忙着为丈夫金焰准备葬礼，突然看到一个青年，扑在遗体旁哭喊着：“爸爸。”秦怡一听，顿时脸色苍白 1983年冬天，上海福寿园的追悼会人挤人，都穿着黑衣白衫，秦怡手里攥着丈夫金焰的相片，耳边还响着那个陌生年轻人喊的那句，爸，我终于找到你了。 那天下午，青年冲进灵堂，所有人都停住了，他衣服破旧，眼睛红着，对着棺材哭得浑身发抖，没人认得这个没穿孝服的人，直到他喊出那声爸爸，人群才开始嘀咕。 秦怡的手指死死抠进掌心，青年的眉眼像极了金焰年轻时候的样子，尤其是鼻梁上那道疤，跟老照片里一模一样，她想起五十年前，金焰喝醉了，手里捏着几封发黄的信，说有些事或许该说清楚，可第二天他又摆摆手，算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后来记者围住他，问个不停，他只一遍遍掏出一张发黄的电影剧照，还有半张破破烂烂的信纸，信上歪歪扭扭写着，去找姓金的电影人，再没别的字，他抹了抹眼泪说，母亲临走前说，父亲是演《渔光曲》的，可她没告诉我是谁。 警方查了之后发现不对劲，1962年那会儿青年出生时，金焰的档案写着他在北京拍戏，可青年拿出来的安徽出生证明上，他母亲的名字，居然和金焰早年一起演戏的那位女演员同姓。 秦怡再没提过这事，三年后整理遗物时，她在金焰抽屉深处翻出个牛皮纸袋，里头塞着几封没寄出去的信，寄件人地址写着安徽一个县城，信纸边角让水洇开了，像是哭过好多回。 或许吧，她对着老照片轻声说了句，又赶紧摇摇头，把那些信，连同那张被青年碰过的旧剧照，一起塞进铁盒最底下，锁上了。 2006年秦怡被人问起这事，她摆摆手说人走了还争什么真，说完就看着窗外，远处电影制片厂的老楼正被拆，灰白的尘土一股股飘起来。 那青年后来就再没出现在新闻里，有人说他在工地搬水泥，有人讲他去了西藏流浪，更多人觉得，这事根本就是一场闹剧。 但那声哭喊一直挂在往事上空，秦怡临终前把铁盒交给侄女，盒里除了信，还有一张泛黄的婴儿百日照，背面用铅笔写着，1962，皖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