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 年,郭沫若在北京去世。最让人想不通的是,他在日本抛下的五个孩子,在佐藤富子靠挖野菜养大的绝境下,竟然全成了国家顶尖栋梁。 1948年的香港,一扇门的开启,没有迎来久别重逢的相拥,门外站着的是一位满头银发的日本女人,佐藤富子;门里是她日思夜想的丈夫郭沫若,以及他年轻的新妻子于立群和围绕膝下的一群幼童。 此时的佐藤富子,已经更名为郭安娜,在这个本该爆发撕心裂肺哭闹的时刻,她却展现出了令所有人胆寒的冷静——她仅仅是看了一眼那个不属于她的温馨场景,便沉默地转身离开。 这一转身,不仅是给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留了最后的体面,更像是她给自己这充满苦难的半生,强行拽回了名为“尊严”的方向盘。 1937年,那一年抗战全面爆发,那天早上,郭沫若谎称“出门办事”,连一句正经的道别都没有,就秘密登上了回国的邮轮。 对于心怀家国的男人来说,这叫大义凛然;但对于留守的妻儿来说,这无异于一场没有任何预警的灾难性“抛弃”。 当日本警察一次次踹开家门,将“敌国间谍家属”的帽子扣在这个女人头上时,曾经那个在圣路加医院穿着洁白护士服、出身仙台士族名门的大小姐佐藤富子,死在了那个动荡的夏天。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为了活下去可以去建筑工地扛重物、去菜市场捡烂叶子、甚至带着孩子上山刨红薯根的“悍妇”。 在这个由于物资匮乏、连当地人都吃不饱的年代,一个单身母亲带着五个混血孩子,遭受的不仅仅是贫穷的折磨,更是精神上的凌迟。 她在警局阴暗的审讯室里挨过打,咬死不说丈夫的去向;她在深夜昏黄的煤油灯下,用捡来的碎布给孩子们缝补衣裳。 即便日子过到了这般田地,这个女人骨子里那股源自武士家庭的傲气却变了种形式爆发出来:哪怕去讨饭,孩子也得读书。 就是在这样充斥着野菜糊、泥巴点和周围人辱骂声的环境里,她用自己瘦弱的身躯撑起了一方书桌。 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教育,竟真就逼出了一家子的人才。 九个孩子里,郭安娜独自抚养大的这五个,个个在那段最黑暗的岁月里活成了不仅有韧性、更有光芒的样子。 相比之下,那个在1948年香港门内的“新家”,尽管看似更加圆满富足,结局却令人唏嘘,出身名门的才女于立群,虽然给了孩子们更优越的起点,但命运的暴击来得更为猛烈。 在那个特殊的十年里,她极为优秀的两个儿子郭世英和郭民英接连因政治风波和精神压力非正常死亡,这份打击最终也成为了压垮于立群的最后一根稻草。 郭安娜那种近乎“野蛮生长”的粗粝教育,反而在最动荡的岁月里,赋予了孩子们一种名叫“钝感力”的保命符——那是母亲用野菜根和棍棒,一寸寸喂进他们骨血里的生存本能。 1948年从香港撤离后,组织上虽然照顾这位“国际友人”,给安排了大连的住所,但郭安娜明白,与其依靠别人的施舍,不如把根扎得更深。 早就在1947年,她便决绝地申请注销了日本国籍,成为了一名真正的中国人。 即便后来郭沫若身居高位,由于立群陪伴左右,郭安娜在大连的日子始终波澜不惊,她从未去北京闹过一场,也拒绝谈论那段前尘往事。 甚至在1978年郭沫若去世时,她也没有出席葬礼,只是让孩子们去送了最后一程,她说那是另一个家庭的事,而她,只属于她自己和脚下这片土地。 这或许才是一个女人最顶级的活法,不论是被家族断绝关系,还是被丈夫“战术性抛弃”,亦或是面对第三者的介入,她从未让自己陷入自怨自艾的泥潭。 她把自己活成了一支队伍,在这个异乡的土地上,从“佐藤富子”变成了“郭安娜”,最后变成了一个不需要任何前缀的传奇。 信息来源: 光明网:《郭和夫:一生执着于化学事业》(长子郭和夫职业成就核实) 上海建筑设计研究院官网:《郭博先生生平简介》(次子郭博职业经历核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