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同事结婚，他抽不开身，我去吃酒席。桌上清一色女士，大家都不抽烟，可每桌摆着三
老公同事结婚，他抽不开身，我去吃酒席。桌上清一色女士，大家都不抽烟，可每桌摆着三盒中华烟，想着老公没到场，这烟拿回去给他抽沾沾喜气，我就厚着脸皮把三盒烟装包里了。到家兴高采烈递给老公，谁知道他脸瞬间黑了，说我丢他面子，随300块礼还把三盒烟顺回来，以后咋面对同事。老公让我把烟给他同事送回去，可我拿都拿了，送回去多尴尬呀，人家会不会觉得我这人贪小便宜？酒席上的三盒烟，扯出打工人的面子与里子“你咋想的？随300礼还顺人三盒烟！”老公王强攥着那三盒中华烟，脸黑得像锅底。我站在玄关换鞋，手里还攥着给孩子买的糖葫芦，糖纸都被捏出褶皱。事情得从中午说起。王强公司同事结婚，他被派去外地出差，硬把我推来吃席：“你去露露脸，帮我随份礼，跟大家熟络熟络。”酒店包间里，二十来个女宾围坐，桌上红盒中华烟在水晶灯下发亮，可从开席到散场，没一个人摸烟。我瞅着那烟，想起王强总说“中华是好烟，平时不舍得抽”，他烟瘾大，加班时靠烟提神，抽屉里总塞着廉价烟。席上大家聊孩子、聊穿搭，我听着听着，鬼使神差把三盒烟往包里塞——想让他沾沾婚礼喜气，也让他能抽回好烟。“我不是贪小便宜！”我急得眼眶发酸，“你同事婚礼，我寻思这烟没人抽，拿回来给你……”王强把烟往茶几上一摔，烟盒撞出脆响：“你知不知道，这是人情！同事们会咋想？‘王强媳妇随礼还顺烟’，我以后咋在公司待？”窗外暮色漫进来，孩子在里屋喊妈妈，我蹲下去抱他，眼泪滴在他小手上：“妈妈想给爸爸带好东西……”孩子懵懵懂懂擦我眼泪，王强看着这幕，气消了些，却还是别过脸：“你明天把烟送回去，再包个小红包，就说不好意思，以为没人要……”第二天，我揣着烟和红包去酒店找新郎同事。宴会厅里，保洁阿姨正擦桌子，见我进来，指了指新郎休息间。推开门，新郎小李正和几个伴郎收拾东西，看见我手里的烟，先是一愣，接着笑了：“嫂子，这烟您拿回去抽呗，本来就是给客人的！”“不行不行，”我把烟和红包塞过去，脸烫得能煎鸡蛋，“昨天不知道规矩，您别往心里去，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小李赶紧推回来：“嫂子，真没事！我们准备烟就是给客人的，您拿了说明看得起我们婚礼！”他挠挠头，“其实好多桌烟都没人拿，最后也是酒店收走，您拿回家，强哥抽着高兴，我们也高兴！”回了家，我把小李的话学给王强听，他半天没吭声，最后闷声说：“是我急了，你也是好心……”我趴在他背上，闻着他衬衫上的烟味，想起这些年他为了省钱，总把好烟留给客户，自己抽次等烟。夜里，王强坐在阳台抽那盒没送回去的中华，火星子在夜色里一明一灭。我走过去，他把烟递我抽了口，苦得皱眉，他却笑：“还是好烟顺。”月光落在我们身上，他突然说：“其实我同事私下说，嫂子实诚，知道给我带烟，没觉得咱贪小便宜……”这三盒烟，像面镜子，照出打工人要面子的拧巴，也照出普通人之间的体谅。我们总怕被人说“小气”“贪便宜”，却忘了，真诚的善意，有时比刻板的“规矩”更打动人。就像小李说的，婚礼的烟，本就是为了让客人欢喜，这份欢喜，带到家里给爱人，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圆满？后来王强再抽那烟，总说“这烟有股人情味儿”。而我也明白，人情世故里，“拿”与“不拿”的纠结，藏着打工人对尊严的小心维护，也藏着陌生人之间最朴素的体谅——原来那些看似尴尬的时刻，只要摊开真心，就能变成暖人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