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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在初恋家的厨房角落，对着水槽里堆成小山的脏碗发呆，洗洁精泡泡糊住了眼镜，恍惚间竟想起从前被赶出家门时，前夫也是这样沉默着收拾行李。阳台传来他孩子的尖叫：“这菜咸得能齁死骆驼！我攥着抹布的手直哆嗦，突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