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家扫墓时,发现一个帅哥上错坟,对着我奶奶的坟边磕头边烧纸。清明的雨丝斜斜地织着,他穿着件黑色冲锋衣,裤脚沾满泥点,跪在湿漉漉的草地上,背影挺拔得像株遭了雨的白杨树。火盆里的纸钱燃得正旺,灰烬被风卷着飘到奶奶墓碑前,他抬手擦了把脸,我才发现那不是雨水,是眼泪。 清明回老家给奶奶扫墓,雨丝裹着土腥味打在脸上。我蹲下来擦墓碑照片,忽然听见身后有动静。 是个穿黑冲锋衣的男生,裤脚沾着泥点,正对着奶奶的坟头烧纸。 我捏着抹布愣住了。这排墓碑长得像,可我奶奶的名字刻得清清楚楚。 他跪得笔直,背影在雨里像株白杨树。火盆里的纸钱噼啪响,灰蝴蝶似的飘到我脚边。 "你..."我刚开口,他突然抬手抹脸。那动作太用力,我才看清——不是雨水,是眼泪。 他哭起来没声音,肩膀却抖得厉害。火光照亮他侧脸,睫毛湿成一绺一绺的。 我把话咽了回去。碑前的野菊开得正好,是奶奶生前最喜欢的黄色。 他烧完纸,从包里掏出个铁皮盒子,轻轻放在碑前。盒子上贴着张旧照片,边角都磨白了。 雨停了。我看见照片上是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 他对着照片说了句什么,声音太轻被风刮散了。然后起身,对着墓碑深深鞠了三个躬。 转身看见我时,他明显慌了,耳根瞬间红透。"对不起,我..." "你找错了。"我指了指墓碑上的名字,"我奶奶姓陈。" 他的脸"唰"地白了,盯着墓碑上的字看了半分钟,突然苦笑:"第三年了,还是记错位置。" 我这才发现,他左手腕戴着串红绳,绳子磨得快断了。 "那边第三排,"我朝西边指了指,"去年新修的那块。" 他道完谢要走,又回头看了眼铁皮盒子。我突然说:"放这儿吧,我奶奶喜欢热闹。" 他眼睛亮了一下,又迅速暗下去,摇摇头搬走了盒子。走远时,我看见他把盒子紧紧抱在怀里,像抱着块滚烫的烙铁。 那天下午我没立刻走。坐在奶奶坟前,看着那片被他跪出凹痕的草地发呆。 他到底在祭拜谁呢?照片上的小姑娘又是谁? 后来每年清明我都会多带一份纸钱,在奶奶坟边另烧一小堆。火盆里的火苗蹿得老高,把他的影子投在墓碑上,一摇一摆的,倒像是奶奶笑着在摆手。 去年发现,西边第三排真的多了块新碑。碑前摆着同款铁皮盒子,里面插着支快枯萎的野菊——和我奶奶坟前那丛一模一样的黄色。 雨又下了起来,打在铁皮盒子上,叮叮当当的,像谁在轻轻敲着门。
回老家扫墓时,发现一个帅哥上错坟,对着我奶奶的坟边磕头边烧纸。清明的雨丝斜斜地织
小依自强不息
2025-12-16 20: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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