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武汉，一位28岁送外卖小伙和妈妈一起在家吃饭，正当妈妈为孩子未来发愁时，小伙

湖北武汉，一位28岁送外卖小伙和妈妈一起在家吃饭，正当妈妈为孩子未来发愁时，小伙突然说自己考上了北大研究生，妈妈听到后，手中的筷子突然停住。客厅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映着桌上那盘炒得发蔫的青菜。王建军扒拉着米饭，眼角瞥见妈妈刘桂兰的手悬在半空，筷子上还挂着半片土豆。他喉结动了动，把刚热好的排骨汤往妈妈那边推了推：“妈，真的，录取通知书昨天寄到站点了，我没敢拆，想回来跟您一起看。” 湖北武汉的傍晚，出租屋的门被钥匙拧开时，刘桂兰正把最后一盘炒青菜端上桌。 盘子边缘沾着点锅灰，菜叶蔫哒哒的，像极了她心里那团化不开的愁——28岁的儿子王建军还在送外卖，风里来雨里去，连个安稳觉都睡不够。 “今天跑了多少单？”她给儿子盛饭，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叹。 王建军扒拉着米饭，没抬头，筷子在碗里戳出几个小坑。 客厅的日光灯管突然“嗡”一声，比平时响得厉害，把桌上的排骨汤照得泛着油星子。 “妈，”他突然开口，声音有点闷，“昨天站点收到个快递，写的我的名。” 刘桂兰夹菜的手顿了顿，土豆丝从筷子缝里滑下去一根：“又是啥？你买的手机支架到了？”她知道儿子送外卖时总用手机导航，支架换了好几个。 王建军没接话，把排骨汤往她那边推了推，碗底在桌上磨出轻微的“吱呀”声：“不是支架，是……录取通知书。” 录取通知书？刘桂兰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桌上，半片土豆滚到桌布的格子缝里——她没听清吗？还是儿子太累，说胡话了？ “北大的，研究生。”王建军终于抬头，眼睛亮得像刚擦过的灯泡，“我没敢拆，想回来跟您一起看。” 刘桂兰盯着儿子的脸，看他额角还没洗干净的汗渍，看他手背上送外卖时被车把硌出的红印，突然想起去年冬天，他凌晨三点才回家，冻得手指僵硬，却还在灯下翻一本厚厚的书，当时她还骂他“不务正业”。 原来那些她以为的“不务正业”——站点休息时背单词的碎片时间，凌晨趴在桌上写题的背影，下雨天躲在楼道里看网课的身影——全都是真的。 王建军知道妈妈每天站在窗边看他骑电动车拐过街角时，都会偷偷抹眼泪；他见过她对着邻居家孩子的公务员录用通知发呆，嘴上却说“咱建军踏实，送外卖也挺好”。 所以他把考研的书藏在送餐箱最底层，等红灯时背两个公式，等餐时刷几道题，别人午休他啃面包看书，别人抱怨累时他在心里默背英语作文——他就想有一天，能让妈妈笑着把那句“挺好”说出口，不用再藏着后半句的委屈。 刘桂兰颤抖着手捡起地上的筷子，指尖冰凉，却突然笑出声，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下来，砸在米饭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傻小子，”她抽了张纸巾擦眼睛，又觉得不够，干脆用手背抹了把脸，“咋不早说？妈昨天还跟你张阿姨念叨，说你要是能找个坐办公室的活儿就好了……” 王建军从外套内袋里掏出个牛皮纸信封，边角被磨得有点卷，他把信封放在妈妈手里：“现在说也不晚，妈，你拆。” 日光灯管好像不那么响了，嗡嗡声变成了暖融融的光晕，照在信封上“北京大学”四个字上，也照在刘桂兰突然挺直的腰杆上。 她小心翼翼地撕开信封，录取通知书上的照片里，王建军穿着送外卖时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外套，却笑得比桌上那盘排骨汤还热乎。 刘桂兰把通知书捂在胸口，突然想起什么，转身进厨房：“我再给你炒个菜去，今天得有个硬菜——对了，你爸要是还在，听到这消息，准得把酒杯都碰碎了！” 王建军看着妈妈忙碌的背影，突然觉得那盘炒蔫的青菜，好像也没那么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