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士兵江国庆强奸女童被判死刑,枪决前江国庆咬牙切齿地诅咒说:“人不是我杀的,我是冤枉屈打成招的,我一定要化为厉鬼向害我的人索命!”十四年后,真正的凶手落网,法院却判真凶无罪当庭释放。 江国庆这人,搁在人群里估计没人会多看一眼。1975年,他出生在台北永和,家里条件还行,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饿不着。他爸江志安早年做纺织生意,后来开了个小旅馆,母亲王彩莲操持家务,把一家子收拾得井井有条。江国庆是老幺,上面还有哥哥姐姐,家里人宠着他,但他性子安静,不爱惹事。小时候,他最爱蹲在房间里摆弄游戏机,玩《超级玛丽》能玩一下午,输了也不吭声,默默再来一局。邻居提起来,都说他是个老实孩子,笑起来有点腼腆,从没见他跟谁红过脸。 上了高中,他成绩平平,书念得不太上心,但人挺听话,老师布置啥他就做啥。毕业后,他没考大学,家里也没逼他,商量着让他去当兵,磨练磨练。1995年,他应征入伍,成了空军飞虎梯次的一名义务役士兵。军营生活挺单调,擦枪、站岗、跑操,日子像流水账。他个子不高,瘦瘦的,站岗时军帽老往下滑,得时不时扶一把。战友里他不算活跃,话不多,但干活从不偷懒,偶尔跟人聊聊篮球或者电视节目,关系处得还行。 当兵快一年时,他开始盘算退伍后的事儿。家里旅馆生意还凑合,他想着回去帮帮忙,学点手艺,修车或者做电工都行。他跟母亲关系最好,每次休假回家,都得先跟她唠上半天,讲讲军营里的事儿,逗得她直笑。他爸江志安管得严,盼着他有点出息,但他更喜欢安安稳稳过日子,没啥大野心。谁也没想到,这么个普通小伙子,日子会突然翻了个底朝天。 1996年9月,台北大安区空军营区出了件大事。一个五岁的小女孩被人害了,尸体在厕所旁的水沟里被发现,下半身全是血,惨得让人不敢细想。军方一下炸了锅,赶紧成立专案组,非得把凶手揪出来不可。没过几天,调查组盯上了江国庆。他那天值完岗,路过案发地,身上还揣着几张揉皱的卫生纸,化验后说上面有不明痕迹,就这么被扣上了嫌疑人的帽子。 审讯开始了,专案组急着交差,手段一个比一个狠。江国庆被关在地下室,电线抽身上,冰块塞裤子里,折腾了几十个钟头。他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兵,哪里扛得住这种阵仗,脑子都懵了,最后稀里糊涂说了句“可能是我”,就被逼着签了自白书。证据其实漏洞百出,现场血迹跟江国庆衣服上的对不上,DNA化验也模棱两可,但这些没人管。专案组一口咬定他就是凶手,案子火速结了。 审判过程更像走过场。军事法庭上,江国庆被控强奸杀人,初审直接判了死刑。复审时有人提出证据有问题,案子被推翻重审,可换了个法庭,还是那几个法官,最后还是死刑。1997年8月,江国庆被押上刑场。行刑前,他喊冤,咬牙切齿地说要化作厉鬼报仇,可枪声一响,一切都结束了。他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二十二岁的命就这么没了。 江国庆死了,案子却没完。专案组的头头们因为“破案有功”,一个个得了奖,有的还升了官,日子过得滋润。江志安却像着了魔,卖了旅馆,攒了点钱,带着那张名单四处跑,逢人就说儿子冤枉。可官场冷得像冰窟,他的声音没人听,法院大门一关,他连个申诉的机会都捞不着。 时间过了十几年,到了2011年,事情终于有了转机。一个叫许荣州的家伙,因为别的案子被抓,嘴里突然冒出当年的女童案。他讲得头头是道,案发时的细节,女孩的衣服颜色,水沟边的样子,全对得上。检察官一查,傻眼了,许荣州的DNA跟现场留下的痕迹高度吻合。这下江国庆的案子被翻了出来,重审的结果毫不意外:他无罪。 江家等了十四年,总算讨回了清白。2011年10月,军事法院正式给江国庆平反,还赔了江家一亿多新台币。可这钱换不回人命,也换不回江志安。他几年前就因病去世了,走的时候还在墙上写“天没理”,字歪歪扭扭,像在控诉老天不公。江家拿了赔偿,日子却没好过,母亲王彩莲身体垮了,靠药物撑着,哥哥姐姐也各自搬走,家里空得像没人住过。 许荣州的案子更让人窝火。法庭上,他承认了罪行,可证据链缺了一环——现场的卫生纸早毁了,别的物证也因为时间太长没法用。检察官查来查去,翻不出更多,法官一敲桌子,宣布证据不足,许荣州无罪,当场放人。他走出法院,嘴角还挂着笑,像没事人似的,眨眼就没影了。这结果让不少人气得直拍桌子,网上骂声一片,觉得法院这是在放纵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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