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陕西一个13岁的小姑娘，用农药害死了亲生父母与9岁的弟弟，警察到达的时候，女孩却突然笑了：“叔叔，你们不用再查了，是我毒死了他们。” 这女孩便是牛枣儿，牛枣儿出生在一个贫困家庭，父亲牛娃先天脚疾，性格偏激，母亲张氏是传统农村妇女。 在那个重男轻女思想还比较严重的年代，牛枣儿从出生起就没得到多少关爱。四岁前，虽说父母不咋喜欢她，但日子勉强能过。可弟弟牛金宝一出生，家里的天平彻底失衡。 打小，牛枣儿就开始承担繁重家务。天没亮就得去村口挑水，烧火做饭够不着灶台，只能踩板凳。寒冬腊月，她用长满冻疮的小手，在结冰河面捶打全家人的衣物。 背着比自己还高的柴捆，在雪地里摔倒更是常事，棉裤膝盖磨出两个大洞，也没人在意。 反观弟弟，可是父母的心肝宝贝。三岁能骑在姐姐脖子上“作威作福”，五岁故意把尿撒在姐姐饭碗里，父母也只是一笑了之。 村里放电影，牛枣儿只能留在家看门，眼巴巴听着远处欢声笑语，数着星星盼家人回来。七岁那年，她偷偷舔了口弟弟的麦芽糖，就被母亲用烧火棍打得三天不能下炕。 这样不公平的待遇，一桩桩、一件件，像一把把盐，撒在牛枣儿幼小的心灵伤口上。 后来，村里瞎子老头讲了个投胎的故事，说好人死后投胎到富人家享福，坏人则投胎到穷人家受苦。 这故事在牛枣儿心里扎了根，她开始幻想，要是父母和弟弟都没了，自己是不是就能摆脱这痛苦日子，重新投胎到好人家。 1990年4月27日，弟弟生日，这成了压垮牛枣儿的最后一根稻草。母亲破天荒买了三斤猪肉，准备给弟弟做红烧肉。 牛枣儿看着那诱人的肉，馋得直咽口水。趁母亲转身，她哆嗦着捻了块肉渣塞进嘴里。 就这一个小动作，被母亲发现了，沾着猪油的笤帚疙瘩，雨点般落在她背上，后脖颈瞬间肿起血棱子。 牛枣儿心里的怨恨，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她想起之前从生产队库房顺来的农药，那褐色玻璃瓶上画着骷髅头标志。 于是，她把整瓶敌敌畏倒进红烧肉，又抓了大把干辣椒盖住刺鼻气味。 吃饭时，牛枣儿端着弟弟前一天的剩饭，蹲在角落。看着父母和弟弟大口吃着放了农药的红烧肉，她攥紧衣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毒性发作得很快，父亲最先捂着肚子滚下土炕，母亲爬到门口呼救，嘴角泛着白沫，弟弟蜷成虾米状，很快没了气息。 牛枣儿看着这一切，没有丝毫犹豫和怜悯。之后，她还把弟弟尸体拖到家门口附近的井里扔掉，就因为不想和弟弟一起投胎继续受欺负。 警察到现场勘查，初步判断是食物中毒。正调查时，牛枣儿主动站出来承认了一切。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道出了牛枣儿在家的悲惨遭遇。 邻居王老汉说，见过牛枣儿在玉米地偷啃生红薯，被父亲当众扇耳光。村小学刘老师也证实，三次上门劝牛家让女孩读书，都被以“女娃念书浪费钱”拒绝。 在牛家灶台缝隙，还发现牛枣儿用木炭画的小人，两个大人牵着小男孩，角落里蹲着个火柴人模样的女孩，这也能看出她内心对家庭温暖的渴望和自己的边缘地位。 因为牛枣儿作案时不满14岁，按当时法律，未达刑事责任年龄，没被判刑，而是送去少管所管教。这事儿在村里掀起轩然大波，大家看法不一。 有人觉得牛枣儿太可怜，长期受虐待才走上绝路；也有人说她心狠手辣，再怎么也不该对亲人下毒手。 但咱细想，这事儿真不能全怪牛枣儿。家庭暴力、重男轻女这些社会问题，像一双双无情的大手，把这个13岁的孩子一步步推向深渊。 要是当时家庭能多给她些关爱，社会能多关注到她的困境，也许这场悲剧就能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