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主七十岁还没有子嗣,妻子就给他寻了个年轻貌美的小妾,想不到新婚之夜,财主竟然让别人顶替自己入了洞房。
宋真宗年间,洛阳县有个叫刘元普的财主。 这位家财万贯的财主,宅邸飞檐斗拱,朱漆大门气派非凡,可门内却常年支着几口大锅,熬煮的米粥香气能飘出三条街。学堂里书声琅琅,那是他出资修建的;城外那座新架的石桥,也是他慷慨解囊的成果。 然而,命运却和这位大善人开着残酷的玩笑。六十岁的刘元普,鬓角已染白霜,望着空荡荡的祠堂,供桌上的香炉青烟袅袅,却没有子嗣能为他上香添烛。原配夫人离世时,握着他的手泪如雨下:“老爷,这辈子没能给刘家添丁,是我对不住你……” 如今,偌大的宅院里,唯有他的叹息声在回廊间回荡。 转眼,刘元普七十岁了。续娶的王夫人温婉贤淑,每日晨起便在佛堂为刘家求子,香炉里的香灰积了一层又一层。可年近四十的她,肚子始终没有动静。 深夜,刘元普常独自坐在书房,案头摆着厚厚的账本,记录着这些年施出的钱粮,窗外月光如水,洒在他紧锁的眉头上:“我一生行善,为何上天如此不公?” 清明时节,细雨纷纷。刘元普撑着油纸伞,踩着泥泞来到祖坟前。上完香,他坐在湿漉漉的石阶上,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青山,满心愁绪。这时,一位身着灰袍、白须飘飘的道士拄着木杖,踏着青苔缓缓走来。 道士目光如炬,盯着刘元普看了许久,忽然开口:“施主眉间隐有黑气,为何如此愁眉不展?” 刘元普心中一动,起身作揖:“道长好眼力。在下一生积德行善,却至今无子嗣,实在不知为何。” 道士微微皱眉,伸出枯瘦的手指掐算,突然神色大变:“善哉善哉,你虽广施恩德,可家中却有蛀虫!有人借你之名作恶,将你的功德尽数抵消,这才导致求子不得。若能悔改,尚有转机。” 刘元普大惊失色,慌忙问道:“道长,究竟是谁在败坏我的名声?” 道士却摇摇头,木杖在地上重重一点:“天机不可泄露,施主自行查探便知。” 说罢,飘然而去,只留下满地凌乱的脚印在雨水中渐渐模糊。 回到家中,刘元普立刻派心腹暗中查访。不出三日,真相大白。 原来,他那游手好闲的侄子仗着刘家的权势,在城西强占了张老汉的三亩良田,还将阻拦的佃户打得头破血流。刘元普气得浑身发抖,将侄子叫来。平日里威风凛凛的侄子,此刻跪在堂前,额头磕在青砖上:“叔叔饶命!侄儿一时糊涂……” “糊涂?你可知你做的这些事,让多少人咒我刘家断子绝孙!” 刘元普抄起桌上的镇纸狠狠砸在地上,“从今日起,你即刻去把田产归还,挨家挨户赔罪!若再敢胡作非为,我就将你逐出族谱!” 侄子连连磕头,额头渗出鲜血,这才保住了一条生路。 半月后的清晨,下人匆匆来报:“老爷,门外有对母子,说是从钱塘来投奔您的!” 刘元普走到门廊下,只见一男一女衣衫褴褛,女人头发枯黄,孩子脸上带着病容。 那少年强撑着站起来,声音沙哑:“恩公,我叫李春郎,父亲李克让本是钱塘县令,谁知上任不到半月,就染上恶疾……” “令尊与我素未谋面,为何让你们来投奔?” 刘元普目光如炬。 李春郎红了眼眶:“父亲临终前说,您是义薄云天的大善人,就算不是结拜兄弟,也定会收留我们……” 刘元普心中一软,看着母子俩单薄的身影,想起道士的话,长叹一声:“罢了,从今日起,你就做我义子吧。” 王夫人得知此事,既感动又自责。 深夜,她握着刘元普的手:“老爷,我怕是不能为刘家传宗接代了。明日我便请薛媒婆,定要寻个好女子为你纳妾。” 刘元普答应了,他们就让媒婆去找适合的女孩子,不管花多少钱只要人好就行。 半月后,薛媒婆摇着花团锦簇的手帕,领来一位妙龄女子。那女子身姿婀娜,行礼时裙裾轻扬,开口便是:“民女裴兰孙,见过刘老爷。” 刘元普端详着她腰间的玉佩,那纹路精致非凡,绝非寻常人家所有。再看裴兰孙的气度和谈吐,她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女孩子。 再三追问下,裴兰孙泪如雨下:“我父亲裴安卿曾是朝廷命官,因犯人越狱,被奸臣构陷…… 如今我为葬父,只得卖身……” 刘元普想起朝堂上那些明争暗斗,心中满是悲凉,当即命人操办葬礼,还将裴兰孙接入府中。 大婚那日,红烛摇曳。刘元普却将李春郎唤到跟前,拍着他的肩膀:“春郎,你与兰孙年纪相仿,又都是苦命人。这桩婚事,便成全你们吧。” 李春郎扑通跪地,裴兰孙隔着红盖头泣不成声。 当夜,刘元普沉沉睡去。梦里,云雾缭绕中,李克让与裴安卿身着官袍,向他深深一拜:“元普兄,你的恩情,我们已奏明天庭!” 话音未落,玉帝诏书金光闪耀:“刘元普德行兼备,特赐阳寿三十载,再降双生子嗣!” 果然,次年开春,王夫人有了身孕。当产房里传来两声清脆的啼哭,刘元普望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孩子,老泪纵横。 他为孩子取名天佑、天赐,寓意上天庇佑,恩赐子嗣。百年之后,洛阳百姓仍在传颂刘元普的故事,说这便是善有善报的最好印证。刘元普是一个好人,他帮助别人的善举,无意中就是帮助了自己,所有多行好事很有意义。 故事改编自《初刻拍案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