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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成刚被李世民干掉不到一个月,旧部当中第一个翻脸的,就是燕郡王罗艺,他在幽州举

李建成刚被李世民干掉不到一个月,旧部当中第一个翻脸的,就是燕郡王罗艺,他在幽州举兵,旗号打得很响,说是替太子报仇,实际却把自己推上了绝路,别人都乖乖低头,他却偏要当这个出头鸟,到底是图什么? 当年罗艺在幽州称霸时,手里攥着的是让突厥人都忌惮三分的幽云铁骑。这支精锐部队战马披甲、士卒佩铃,冲锋时铜铃震天响,敌人未战先怯。武德三年他归顺李唐,看似风光受封燕郡王,实则心里清楚得很——长安的宫阙里容不下真正的军阀。李建成活着时,东宫每月往幽州送金银珠宝,表面上说是体恤边将,暗地里不过是想在对抗秦王的棋局上多枚棋子。罗艺也乐得装糊涂,拿着太子的赏赐扩充私兵,以为这乱世里终究还是谁拳头硬谁说了算。 玄武门的血腥味还没散尽,李世民的手段就来了。头一道圣旨说要精简爵位,罗艺的燕郡王头衔当场被削。接着兵部公文送到幽州,白纸黑字写着要整编天节军,他经营多年的嫡系部队转眼就要改姓"李"。最要命的是朝廷派来的巡察御史,带着账本挨个军营清点兵员,连战马都要数清楚是公家养还是私产。罗艺在军帐里摔了茶碗,对着心腹发狠:"当年老子归唐时,他们可不是这副嘴脸!" 其实李世民早摸透了这帮旧军阀的心思。登基不到半年,他就把李建成留下的关中十二军拆得七零八落,换成十六卫禁军直接听命中枢。魏征、王珪这些东宫旧臣被请回来当官,明面上是显示宽宏大量,实则是给天下人看——听话的都有肉吃。薛万彻这等猛将,给个左屯卫中郎将的闲职养着,既不怕他造反,还能落个善待降将的名声。可这套权术在幽州不好使,罗艺看着长安城的方向冷笑:"兔死狗烹的把戏,老子见得多了!"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来得蹊跷。突厥颉利可汗突然带着十万骑兵南下,长安城里竟传出皇帝要迁都的流言。罗艺在幽州收到线报时,眼睛突然亮了——北疆防务向来是他罗家的地盘,这时候起兵,既能扯着"清君侧"的大旗,又能借突厥的势。他不知道的是,兵部安插的细作赵慈皓早把幽州布防图送进了长安,更没料到那个信誓旦旦要效忠的统军杨岌,怀里揣着朝廷"献城封侯"的密诏。 举兵那日,蓟城校场上北风呼啸。罗艺披着当年李渊赐的明光铠,对着集结的将士高喊:"李世民弑兄夺位,我等当为太子讨个公道!"底下应和声稀稀拉拉,好些个校尉眼神躲闪。这些幽州汉子可以跟着他打突厥、剿流寇,但要他们去和刚在渭水逼退突厥的天策上将拼命,心里都打着鼓。更绝的是李世民的手段——叛乱消息刚传到长安,皇帝就下诏追封李建成为息王,让东宫旧部披麻戴孝去哭灵。这招既堵了天下人的嘴,又断了罗艺的"大义"名分。 起兵第七天,噩耗接二连三传来。北上的队伍刚过易水,朝廷调来的陇右骑兵就截了粮道;幽州老家传来急报,说刺史带着府兵接管了军械库;最要命的是突厥那边突然改口,说绝不插手大唐内政。罗艺在营帐里急得转圈,他哪知道这些变故背后,是长安城那位新皇早布下的天罗地网。当年跟着他出生入死的赵十住,此刻正摸着袖子里藏的短刀——这颗人头要是送到长安,足够换个五品官了。 兵败如山倒的那个清晨,宁州城外满地白霜。杨岌带着亲兵突然倒戈时,罗艺的亲卫队连铠甲都没穿戴整齐。乱军之中有人看见燕郡王单骑向北逃窜,可没跑出二十里就被自己的亲兵追上。史书记载那个场景极尽讽刺:"十住斩艺首,传诣京师"。曾经让突厥人闻风丧胆的幽州铁骑,如今成了朝廷平叛的功绩簿上最轻描淡写的一笔。 长安城里,李世民把玩着盛人头的漆盒,转头对房玄龄笑道:"前隋旧臣总说朕手段狠,他们哪知道,对付罗艺这种老狐狸,光靠杀人可不行。"这话不假,就在罗艺首级入京当天,皇帝下旨赦免所有参与叛乱的幽州士卒,还给杨岌封了个云麾将军。更绝的是让魏征主持修订《氏族志》,把罗艺这类地方豪强彻底踢出世族名录。等到贞观四年李靖横扫突厥时,幽州子弟早忘了什么燕郡王,个个争着要去给卫国公当马前卒。 回头再看这场闹剧般的叛乱,罗艺至死都信奉乱世里的丛林法则,觉得只要手握兵权就能割据一方。可李世民玩的已是另一套游戏——府兵制把军阀变军官,科举制让寒门挤走豪强,就连追封李建成这样的政治作秀,都透着新时代的权谋智慧。当幽州都督府的大旗竖起来时,罗艺坟头的草都长了三尺高,这个隋末乱世最后的军阀,终究成了贞观治世祭旗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