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特务伪装成新四军旅长来到延安,毛主席还要接见他,关键时刻,独臂神探拍桌:“此人人是特务,快将他抓起来!”
那年6月21日傍晚,延安杨家岭窑洞外。
天色渐暗,布鲁握着华中局介绍信副本,眉头拧成疙瘩。信纸边缘火漆印还带温度,却烫得他掌心发紧。
三天后,毛主席要接见 “新四军旅长田守尧”。此刻这人在招待所和警卫员说笑,可晋西北兵站加急电报却传来消息 —— 真正的田守尧,早在三个月前就牺牲在了日寇突袭中。
要弄清楚这一切,得先说说布鲁。
窑洞内,油灯在风里摇晃,照亮他胸前深浅不一的伤疤。1927年海南的雨夜,他被父亲保释出狱,颈后还留着敌人皮鞭的血痕。
谁能想到,这个曾在琼崖红军扛机枪的青年,后来在新加坡执行任务,因自制炸弹失误失去左臂。现在他空荡荡的袖管里,藏着比钢铁还硬的警惕。
从马来西亚到延安,他亲手处决7个叛徒,破获的特务案子摞起来,能铺满半张作战地图。
正想着,警卫员小吴递来卷宗,封皮上 “田守尧” 三个字被红笔圈着。
布鲁翻开,华中局介绍信复印件落款是5月10日,但晋西北兵站站长批注更扎眼:“这前后根本没有新四军干部路过。”
他独臂重重拍在桌上,搪瓷缸里浓茶溅了出来。没介绍信还能顺利到延安,这个 “田守尧” 背后,肯定有大阴谋。
同一时间,延安招待所窑洞里。
冒牌 “田守尧” 正对着铜镜整理领章,手指摸过臂章补丁,嘴角冷笑。镜中人皮肤黝黑,右耳后黑痣和档案照片一样,连安徽口音都是特训班练了三个月的成果。
可他不知道,布鲁正用独臂在地图上划线。从苏中到延安,正常行军要经盐阜根据地,他申报的路线却绕进敌占区,明显是想躲开检查。
“旅长,保卫部请您谈话。” 通讯员敲门。
这人整理军装的手顿了顿,裤兜里消音手枪轮廓明显。三天前他在晋西北伪造电报,以为能骗过延安,没想到布鲁直接联系兵站核实了。
为找出更多破绽,布鲁在办公室仔细对比照片。
一张是真田守尧烈士和战友的合影,腰间别着缴获的日军指挥刀;另一张是冒牌货刚到延安的照片,军装袖口干净,没有磨损。
“真正的新四军干部,谁的袖口没补丁?” 布鲁指着照片,又看向冒牌货胸前勋章,“1941 年皖南事变后,新四军就不用这种美式勋章了,他倒戴得整齐。”
更关键的破绽在行程里。冒牌货说路过冀东住在八路军 12 团,可团长曾克林回电,那段时间根据地在反扫荡,根本没接待过新四军旅长。
布鲁抓起军委通报,最新一期写得清楚:3 月 12 日,田守尧在连云港被日军伏击牺牲。看着 “壮烈牺牲” 四个字,他想起三年前在重庆 —— 特务总爱用烈士身份做假证件,这次竟想对毛主席下手。
6月22日早上,延安下起小雨。
毛主席窑洞外,警卫员扫着台阶,冒牌货跟着布鲁走来,脚步比平时沉重。布鲁注意到他右手一直插在裤兜,独臂残肢突然刺痛,就像当年炸弹爆炸前的感觉。
“主席马上就到。” 布鲁突然停下,独臂拽住对方手腕。
冒牌货脸色骤变,消音手枪刚露出来,就被警卫员按倒。搜身时,布鲁在内衣夹层发现微型毒药瓶,瓶盖上纳粹标志让他心里一紧 —— 这是戴笠特务机关和日本宪兵队合作的标记。
“说,谁派你来的?” 布鲁用独臂卡住对方咽喉,袖口伤疤在晨光中泛白。
冒牌货盯着空荡荡的袖管,想起特训班教官的警告:“遇到独臂的保卫部长,赶紧自杀。” 可这会儿他浑身发抖,只能看着布鲁掏出军委通报,谎言被彻底拆穿。
审讯室的灯亮了一整夜。
冒牌货最终交代,自己是国民党中统特务,受日军华北方面军指使,想借田守尧身份接近毛主席。而真正的田守尧,牺牲时怀里还抱着给党中央的作战报告,鲜血浸透 “保卫延安” 几个字。
第二天早上,布鲁站在窑洞前,看着被朝霞染红的宝塔山。
他独臂轻抚腰间配枪,想起毛主席的话:“保卫工作得像扫帚,天天扫才干净。” 这次要不是兵站多留个心眼,要不是群众举报冒牌货用伪币买烟,后果不堪设想。
押走特务时,布鲁发现他鞋底胶印,和三个月前破获的特务案用的橡胶一样。这不是单独刺杀,而是敌人筹划半年的 “斩首计划”,想靠伪造身份渗透延安。
1943年这场谍战,以独臂神探的胜利告终。
它留下的启示永远重要:在信仰的战场上,警惕的双眼比任何武器都强大。布鲁用一条手臂筑起的防线,不仅守护了毛主席安全,更证明了一个真理 —— 真正的铜墙铁壁,筑在人民心里,筑在每个忠诚者的灵魂深处。
那空荡荡的袖管,至今仍在警示后人:守护安宁,离不开热血与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