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国民党准备公开处决我党地下工作者陈斌。临刑之际,陈斌猛然瞥见至交李叶与几位战友正欲劫法场,他当即厉声高喝:"院里有恶犬,速回!" 【消息源自:《庆阳县革命斗争史》1985年编;李叶1952年口述访谈;国民党庆阳县特务站1947年行动报告;1950年《人民日报》相关报道】 庆阳县城西的茶馆里,谷老四把茶碗往桌上一磕,溅出的水渍洇湿了对面特务头子的袖口。"陈斌今晚走西郊渡口,"他压低的嗓音里带着黏腻的讨好,"他怀里揣着二十三个人的名单。"特务头子用钢笔尖挑开袖口的茶叶末,突然笑了:"老谷啊,你这消息要是真的,明天就能领五十块大洋。" 此刻陈斌正在裁缝铺后间钉扣子。他捏着顶针的左手虎口有块疤,那是三个月前给同志们烙假通行证时烫的。窗外传来三长两短的敲击声,李叶裹着棉帘钻进来,带进一股子雪渣子。"老陈,渡口的船备好了,但..."他忽然抓起案板上的剪刀,"你听——"街上传来胶底鞋踩雪的咯吱声,由远及近突然停住。陈斌抓起名单塞进灶膛,火苗窜起来的瞬间,门板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国民党审讯室的铁椅子上,陈斌被凉水泼醒时,发现自己的指甲缝里还沾着名单烧剩的纸灰。特务头子用钢笔敲着他肿胀的膝关节:"陈先生是文化人,咱们玩个游戏——你说一个名字,我让你少受一种刑。"墙角火盆里烧红的烙铁突然"嗤"地响了一声。陈斌吐掉嘴里的血沫子,咧开嘴笑了:"我姓陈,你姓蒋,这不就说两个了?" 三天后谷老四在刑场边直跺脚。他裹着新做的羊皮袄,袖管里却不住冒冷汗:"长官,说好公开枪决,怎么围观的全是咱们的人?"特务头子正往手枪里压子弹,闻言突然把枪管抵在他下巴上:"要不你站过去当诱饵?"这时五花大绑的陈斌被推上土台,他眯着眼在"围观群众"里搜寻——那些假装看热闹的男人虽然穿着破棉袄,可脚上清一色是国民党配发的翻毛皮鞋。 李叶带着五个同志趴在两百米外的草垛后头。他们看见陈斌突然剧烈挣扎起来,绑着他的麻绳深深勒进皮肉。"准备!"李叶刚举起驳壳枪,却听见陈斌炸雷般的吼声:"家里有狗!快回家!"这声嘶吼震得树梢的积雪簌簌直落。李叶的枪管猛地垂下来——这是他们约定的最高危险信号。 1949年秋天,已经成为区委书记的李叶在公审大会上宣读完判决书时,谷老四的裤管已经湿透了。这个叛徒被拖到当年陈斌就义的土台前,枪响前突然扭头问:"那天...陈斌怎么发现的?"李叶把判决书折好塞进兜里:"你告密那晚,老陈灶膛里烧的根本不是名单,是给同志们准备的冬衣配额表。"行刑战士扣动扳机时,谷老四最后听见的,是秋风掠过白杨树的声响,和二十三年前西郊渡口的浪花声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