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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2年,太子李承乾谋反失败,遭到老父亲李世民的训斥后,他当即反击道:父皇,儿臣

642年,太子李承乾谋反失败,遭到老父亲李世民的训斥后,他当即反击道:父皇,儿臣已经是太子了,为什么还要举兵谋反?父皇您难道真的不明白吗?既然父皇那么喜欢魏王李泰,那就请您赶紧立他为太子吧! 殿内鎏金香炉飘出的龙涎香突然变得刺鼻,李世民握着玉案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这个被自己亲手推上储君之位的长子,此刻像被戳破伤口的困兽,红着眼眶将多年积郁的猜忌砸在金銮殿的金砖上。李承乾望着父亲骤然绷紧的下颌线,忽然想起七岁那年被抱上御辇时,那双托着自己的手掌曾是多么温暖宽厚。可如今,这双手递给魏王李泰的蜀锦荷包上,绣着的是比东宫规格还要华贵的九翟纹样。 "你以为朕宠爱泰儿?"李世民的声音突然低哑,袍袖扫过案头《贞观政要》时带起簌簌纸响,"武德九年的血还没干透,你就忘了?"这话像一把生锈的刀,剖开了父子间心照不宣的伤疤。当年玄武门之变的血腥气似乎穿越十六年光阴,在这方逼仄的空间里重新漫开。李承乾猛然想起,每次随驾祭祖时,父亲总在太祖陵前停留格外久,指尖抚过石碑上"忠孝"二字时,眼底总有化不开的浓云。 "父皇总说以史为鉴。"李承乾踉跄着向前半步,腰间玉带銙撞击出清脆的异响,"可儿臣只见,您看泰弟的眼神像看第二个自己——骑马射猎要带他,批阅奏疏要教他,甚至默许他在延康坊营造文学馆!"少年时代的记忆突然翻涌:自己在弘教殿苦读《尚书》时,总能听见隔壁院落传来父亲与弟弟论政的笑声。那些本该属于储君的教导,不知何时竟成了魏王的专属。 李世民忽然转身望向窗外,暮春的梧桐叶在风中沙沙作响,像极了武德年间玄武门前的厮杀声。他想起李泰满月时,自己曾用手指沾着蜜水在襁褓上写"太平"二字,那时的李承乾正趴在乳母肩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弟弟抓周。可当承乾因足疾渐失光彩,当泰儿的才名日盛一日,连长孙皇后都曾私下感叹"泰儿最肖陛下"时,他竟不知不觉将对自己的期许,悄悄转嫁到了这个聪慧过人的儿子身上。 "陛下还记得承乾加冠那年吗?"房玄龄的声音突然在记忆里响起,"那日本该是太子亲蚕礼,陛下却带魏王去了昆明池射猎。"当时自己究竟在想什么?是觉得承乾的病容不宜见外臣,还是下意识想让更出众的儿子在群臣面前露脸?此刻看着李承乾因激动而泛红的耳尖,李世民忽然惊觉,那些自以为"为大局着想"的权衡,早已在儿子心中积成冰湖。 "太子之位是你母亲用命换来的。"李世民的喉结滚动着,终于说出藏在心底的话。武德九年那场政变后,长孙氏顶着身孕跪谢李渊的情景,至今仍在午夜梦回时灼痛他的心脏。立承乾为储,既是对发妻的承诺,更是向天下彰显"嫡长子继承制"的政治姿态。可他忘了,当父亲的偏爱化作朝臣们见风使舵的眼神,当兄弟间的情谊被"皇储之争"的阴影笼罩,再稳固的礼法也抵不过人心的猜忌。 殿外突然传来黄莺的啼鸣,李承乾望着父亲鬓角的新霜,忽然想起去年冬至大朝会,自己因腿疾迟来半个时辰,竟看见李泰正替父亲簪正坠子。那本该是太子的差事,却成了魏王在文武百官前展露头角的契机。"儿臣曾以为,只要熟读经史、礼贤下士,就能做个让父皇骄傲的储君。"他的声音渐渐低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褪色的龙纹,"可当儿臣得知,泰弟的封地食邑比东宫还多三百户时......" 李世民忽然想起,上个月李泰进献的《括地志》,自己一高兴便赏了他一车金箔。那些在史书里被赞为"爱才重贤"的举动,在太子眼中或许都是寒光凛凛的猜忌。他曾以为帝王家的父子情分可以用制度来维系,却忘了再森严的典章,也填不满人心对关爱的渴求。就像当年自己总觉得父皇偏爱建成,直到血染玄武门才明白,父亲藏在苛责后的苦心,早已随箭声消逝在武德九年的秋天。 "去把泰儿叫来。"李世民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陌生的疲惫。当李泰匆匆赶来时,李承乾看见弟弟腰间悬着的玉佩——正是去年自己向父皇求了三个月才得到的羊脂玉。两人目光相撞的瞬间,仿佛看见镜中的自己:一个在战战兢兢中捡拾父亲的余光,一个在众星捧月里揣度兄长的猜忌。而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既是父亲,也是帝王,在"家"与"国"的天平上,早已称不出纯粹的亲情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