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0年7月21日夜,韦后正在寝宫睡觉,25岁的李隆基带兵闯入。韦后怒吼:“大胆逆子!” 话没说完,就被利剑刺穿胸膛,一命呜呼。随后,李隆基又带人冲进安乐公主的寝宫,将其乱刀砍死。 神龙元年(705年)正月,李显在张柬之等人簇拥下登上城楼,望着重归的皇宫,感慨不已。 躲在朱漆马车帘后的韦氏,喃喃道:“十五年了,我终于等到今日。” 当夜,大明宫椒房殿内烛火摇曳,韦氏半倚在李显身侧,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陛下可知,在房州那些年,每当惊雷炸响,臣妾蜷缩在漏雨的草榻上,想着总有一日要让这天下都知道,韦氏不再任人欺凌。” 李显将韦氏搂入怀中,却没看见她藏在阴影里骤然收紧的瞳孔,眼中燃烧着复仇与野心的火焰。 不久后的一个早朝,武三思求见时,韦氏隔着珍珠帘子打量着这位昔日情人,她凑近李显耳畔:“三思大人乃武皇亲侄,又在朝中素有威望,陛下若能重用,定能稳固朝堂。” 武三思踏入殿内时,两人目光交汇时的眼神,被站在廊柱后的上官婉儿尽收眼底,她轻咬下唇,握紧手中的象牙笏板。 李显懦弱,时间一长,武三思竟然公然和韦氏打情骂俏,引起朝臣的一片哗然。 有一次,御史大夫捧着弹劾奏折闯入朝堂:“武三思私通后宫,结党营私,恳请陛下明察。” 不等李显说话,身侧的韦氏猛地拍案而起:“血口喷人!来人,将他贬去高要。” 韦氏转身扑进李显怀中,泪如雨下:“陛下难道信不过臣妾?不过是清理几个跳梁小丑罢了。” 李显慌乱地擦拭她的眼泪:“皇后莫哭,朕都依你。” 此时,李峤等依附韦氏的大臣纷纷附和,而宋璟等人则面色凝重。 安乐公主也被李显娇惯的不成样子,她甚至吵闹着说:“父皇,皇祖母能当女帝,我为何不能当皇太女?等我当了皇太女,定要让全天下的公主都来给我请安!” 李显笑着刮她鼻子:“你这丫头,莫要胡闹。” “我没有胡闹!” 安乐公主突然甩开李显的手,“若父皇不肯,我便去求母后。母后最疼我了,定会答应。” 相王府邸内,李旦急得在青砖地上来回踱步:“韦氏母女如此张狂,恐要重蹈武周覆辙。” 李隆基猛地抽出腰间佩剑:“父亲放心,儿臣已联络禁军旧部,定不会让她们得逞!” 一旁的刘幽求摇头:“殿下不可轻敌,韦氏已将羽林军中郎将换成韦家子弟。更糟糕的是,她还勾结了吐蕃使者,意图借外力稳固权势。” 此言一出,众人面色皆变。 710年7月3日,太极殿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和血腥气。李显握着韦氏的手,气若游丝:“皇后,朕怕是。” 话未说完,头一歪没了气息。 韦氏厉声对心腹宫女道:“封锁消息!传宰相入宫时,就说陛下旧疾发作,不便见人!” 当裴谈、萧至忠等宰相踏入宫殿,只见韦氏身披黑底金线龙纹披风,端坐在龙椅右侧。 韦氏说:“陛下暴毙,如今社稷不稳,本宫暂摄朝政,尔等需全力辅佐。” 裴谈率先跪地:“臣等谨遵皇后娘娘旨意!” 萧至忠虽也跟着下跪,眼神却在不经意间瞥向窗外,那里,有太平公主的暗卫正潜伏着。 深夜,椒房殿内红烛摇曳,安乐公主兴奋的说:“母后,不如明日便昭告天下,您登基为帝!我也好早日当上皇太女!” 韦氏说:“不可操之过急。先让韦播、韦璿掌控禁军,再铲除李旦、太平公主一党。对了,派人盯着上官婉儿,她最近似乎与太平公主来往密切。” 与此同时,李隆基与太平公主在密室商议。 李隆基说:“姑姑,韦氏已调集五万府兵,若再不动手,我等危矣!” 太平公主说:“葛福顺、陈玄礼那边可稳妥?他们对韦播克扣军饷早已不满,” 李隆基说:“兵在精不在多,有几百敢死之士足矣。” 7月21日戌时,李隆基数百率羽林军逼近玄武门,守将左千牛卫大将军韦璿上前询问:“何人擅闯禁宫?” 葛福顺策马上前,大声说:“韦后弑君,我等奉天命讨逆。” 陈玄礼也喊道:“韦播平日欺压弟兄,今日正是报仇之时。” 部分禁军闻言倒戈,此时韦璿的副将突然拔刀将其砍翻马下,羽林军趁机杀入。 韦氏在寝宫内来回踱步,突然听到远处传来震天喊杀声,她扯住一名侍卫的衣领:“快去查看!” 不多时,侍卫浑身是血地冲进来:“皇后娘娘,玄武门失守,叛军正向这边杀来!” 韦氏脸色瞬间惨白,抓起披风就往外跑,却在回廊撞见了李隆基,韦氏刚骂了几句,便被斩杀。 另一边,安乐公主刚画好远山眉,就听侍女哭喊着冲进来:“公主!不好了,宫里出事了。” “慌什么!” 安乐公主举起螺子黛,“不过是几个蟊贼,很快便会被镇压。” 话音未落,房门被踹开,李隆基的贴身侍卫薛崇简举刀而入。 “大胆奴才!” 安乐公主抓起妆奁砸过去,“我乃大唐公主,你们竟敢……” 薛崇简冷笑一声:“弑君逆党的余孽,人人得而诛之!你强抢民田,草菅人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三日后,李旦在太极殿登基,大赦天下。而在掖庭宫的角落里,一名老宫女正对着韦氏的画像叹息:“当年在房州,娘娘可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