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良在杀杨宇霆、常荫槐时,他们还跟着一个武装警卫连,这个全部由心腹组成的卫队,无疑是杀杨常二人的最大障碍。张学良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 1929年1月10日下午,沈阳,大帅府老虎厅。 这一天,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暗流涌动。谁也没有料到,东北政坛将迎来一次惊天动地的“清洗”。张学良——这个刚接掌东北不久、还被一些老将视作毛头小子的“少帅”,选择了以一场决绝的处决,铲除两位父亲时代的重量级人物:杨宇霆、常荫槐。 而在这其中,最棘手的问题,并不是杀与不杀,而是怎么杀——毕竟杨、常二人身边可不是一般人,是一个全副武装、对他们忠心耿耿的警卫连。 这个警卫连,可不是外行人想象的“摆设”。这是两位老将精挑细选、长期培养的嫡系部队,枪不离身、纪律严明、忠诚度极高。只要他们在身边,任何人想动杨、常二人一根汗毛,基本不可能。张学良心里清楚:如果正面冲突,绝对是一场血战,搞不好还会殃及自己。要解决问题,得智取,不能硬来。 那么,张学良是怎么拆掉这个“护身符”的? 事情得从头说起。 张学良的父亲张作霖死于1928年的皇姑屯事件,火车被日军埋下的炸药炸飞,身受重伤身亡。张作霖一死,东三省最高权力突然落到了这个不到30岁的儿子身上。 在许多人眼中,张学良不过是“老帅的儿子”,长得俊、穿得体、懂点洋气,但政务军事?还嫩。 尤其是杨宇霆。 杨是谁?老帅手下的大总管,出将入相,身兼数职,权倾一时。从骨子里,他看不起张学良,不把他当回事。 据史料记载,在一次会议上,张学良身体不适离开片刻,回来后问会议内容,杨宇霆直接摆手说:“你不知,你不要管。”要知道,当时张学良已经是东北军政最高长官,而杨,毫无顾忌,公然羞辱。 类似的例子太多了。 他叫张学良不是“司令”、“长官”,而是“司令官儿”。当众大声喊:“小夥过来,我语汝。”这种话说出来,搁谁心里也得窝火。再看常荫槐,杨的心腹,也是一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劲儿。铁路系统他一把抓,张学良下命令,他挑着听。有一次,他还给南京那边写信,私下诋毁张:“他打毒针、跳舞,不务政事,有事找杨或我即可。” 这话传回来,张学良差点当场炸锅。 可他没有。他忍了。 为什么?因为时机不成熟。他知道,要动这两个人,不能一时情绪上头,而得等一个万全之策。特别是,他们身边的武装警卫连,必须“另作安排”。 1929年1月10日,杨宇霆、常荫槐如常进入帅府。他们自以为是来谈铁路督办公署的事,其实走进的,是张学良事先设好的局。 这场见面,是张学良精心设计的一次“分兵调虎”。 他故意表现得好商量,还说“天色已晚,一起吃饭再议”。可杨、常太自信了,居然拒绝:“回家吃饭,吃完再来。” 这给了张学良两小时的空档。 趁这个机会,他立刻将警务处长高纪毅叫来,说了一句话:“现在他们回去吃饭,很快就回来。我给你命令,立刻将杨、常处死。” 一句话,杀机四起。 关键时刻,张学良的部署分三步走: 他没动用大批部队,而是点名四个精干卫士,清一色自己人。带队的是高纪毅和侍卫副官谭海,这两人忠诚可靠,办事不打折扣。 让刘多荃接手帅府内外警卫,设卡控门,只许进不许出,确保老虎厅成为“封闭空间”。 让杨、常误以为还是谈话,掉以轻心。他们回来时,身边没有带警卫连,只带了几个随从。武装警卫连仍在外边,甚至没有进府。 这是关键! 张学良没有正面对抗这支警卫连,而是“绕过”他们。以政治信任为幌子,把杨、常引入虎口,一旦人到了老虎厅——他的地盘,立即动手! 5点半,杨、常再度回到老虎厅。 门一关,四个全副武装的卫士破门而入,直接将两人按住。杨、常一脸错愕:“你们要干什么?”高纪毅冷静宣布命令:“奉长官令,阻碍新政、破坏统一,立即处死。” 几声枪响,了结一段旧势力。 当晚,张学良瘫倒在床,久久不能平复。他不是嗜杀之人,这种决断不是轻易做出的。第二天一早,他召集东北保安委员会数位大员,亲口宣布:“杨宇霆、常荫槐昨晚已被处死。” 众人震惊。张作相忍不住说:“此举未免过甚。” 张学良只说一句话:“我若办错了,可向东三省父老请罪,但我没有办错。” 确实,杀杨、常,既是铲除掣肘,也是宣誓主权。张学良用一场手术般精确的处决,把两个根深蒂固的“影子主政者”一并清除,同时打破了“老一辈看不起我”的心理围墙。 更重要的,他没有冒进,没有搞“血洗”,只动两人,不扩大范围,不殃及亲属,也没有杀卫队。甚至,这支警卫连后来没有造反,没发一枪一弹。 因为他们知道:首领死于帅府,是“内部事”,他们插不上手;而张学良处理得干净利落,又不波及无辜,等于把“火”死死控制在老虎厅内。 这一点,是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