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侄子和他谈了两年的女孩分手了,原因是两人在商量五一结婚时,女孩对侄子说:“结婚
我侄子和他谈了两年的女孩分手了,原因是两人在商量五一结婚时,女孩对侄子说:“结婚后,他不生孩子,也不做家务,不和公婆住一起,自己挣的钱自己支配,侄子每月的工资必须交给她保管。”
我侄子晓峰蹲在阳台抽烟时,烟灰簌簌落在他新买的婚鞋盒上。那是双藏蓝色的皮鞋,鞋盒边角还贴着"五一特惠"的红标签,现在被他攥得变了形。客厅里我哥嫂压低声音说话,我妈端着洗好的樱桃路过,瓷盘磕在门框上响了一声。
"她说啥?"我哥把茶杯重重搁在茶几上,杯底的茶渍晕开,像朵深褐色的花。晓峰掐灭烟蒂,指腹在牛仔裤上蹭了蹭:"就那些——不生娃,不干活,不跟你们住,她工资自己存,我工资得全交她。"他话音刚落,我嫂子突然站起来,围裙带子散了都没察觉,"合着娶个祖宗回来供着?"
上周日两家人吃饭时,那姑娘穿着淡粉色连衣裙,给我妈夹菜时笑得眉眼弯弯。我还记得她夸我妈炖的排骨入味,转眼就在婚房装修时说"厨房油烟大,以后少进"。晓峰掏出手机划拉,屏幕上停留在姑娘发的微信:"婚姻是合作关系,我提供情绪价值,他得提供经济保障。"
"情绪价值?"我哥抓起沙发上的抱枕砸在茶几上,核桃从果盘里滚出来,"她连我跟你妈去看新房都嫌烦,这叫提供价值?"晓峰突然把婚鞋盒踢到角落,皮鞋盒子撞在暖气管道上,发出空洞的响声。我瞥见他手机相册里还存着两人在迪士尼拍的合照,姑娘戴着米妮头饰,踮脚亲他侧脸。
昨天姑娘来家里拿东西,穿的还是那件淡粉色连衣裙,却在玄关处嫌我妈擦地的水渍滑。她打开晓峰的衣柜,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往行李箱里塞,香水味混着我妈刚晒好的棉被味,呛得人喉咙发紧。临走时她对着镜子补口红,从包里掏出张打印纸:"这是婚前协议,工资上交那部分要写进条款。"
现在晓峰蹲在阳台角落,手里捏着姑娘送他的打火机,砂轮都快磨平了。我妈把樱桃往他面前推了推,他却盯着鞋盒上的"五一特惠"标签发呆——原定的婚期就剩四十天,酒店订金都交了。楼下传来姑娘闺蜜的高跟鞋声,她们正站在单元门口打电话:"就他那条件,离了她上哪找这么开明的媳妇?"
暮色漫进阳台时,晓峰突然把打火机扔进鞋盒。我听见他喉咙里发出声闷响,像极了小时候他摔破膝盖强忍着没哭的样子。我哥嫂在客厅里翻箱倒柜,找出姑娘上次落下的发圈,那枚粉色的蝴蝶结在灯光下晃悠,像个没打完的问号。
当婚姻被明码标价成"不生不做不交"的契约,这些看似精明的条件背后,究竟是现代独立的宣言,还是亲密关系里的算计?我摸着晓峰放在窗台上的婚戒设计图,图纸边角被他反复折过,新娘手捧花的位置洇着块不明的水迹。您说,要是遇上这种把婚姻当生意的对象,是该佩服她的坦诚,还是该后怕这算计里没留半分情分?这用条款框起来的婚姻,能撑过柴米油盐的磨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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