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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年,中戏分房子,王志文本应该分到,结果没有,于是打电话给院长表达不满。学院很

有一年,中戏分房子,王志文本应该分到,结果没有,于是打电话给院长表达不满。学院很快就给他分了一套90多平的房子,但王志文刚拿到钥匙后,又把房子退回去了。 王志文这个人,放在任何单位里,都不是那种能与人“合群”的角色。他不合群,不代表他不讲理,而是讲起理来太直,太犀利,甚至带点冷淡得让人难以接话的味道。 那一年中戏分房子,是个人人都在琢磨的“大事儿”。谁资历老,谁关系硬,谁最近拍了戏捧了奖,谁跟哪位处长喝了几次酒,都成了评判标准的一部分。 按理说,王志文该稳稳当当地排在分房前几位。 资历有,教课教得也不赖,学生对他颇有敬畏之情。戏也拍得好,正是红的那会儿。可偏偏就没他的份儿。名单一公布,王志文的名字不见踪影。 他没大吵大闹,更没找什么熟人说情,而是直接一个电话打到了院长办公室,开门见山地说:“按资历,我本来就该有一套,你们不给,我问一句,是正常的。” 语气不高不低,没带情绪,但每个字都像冰渣子一样往人心里扎。院长在电话那头一愣,只回了句:“我们再研究一下。” 说白了,那会儿学校对他也有点看法。他拍戏频繁,一请假就是一两个月,讲课总是临时安排人代班。 领导心里觉得:你这是把教职当跳板,哪像个老师?有功劳也好,有名气也罢,不能“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也许就是这个心态,让那套房子绕过了他。 可王志文呢,根本不屑解释。他从不在人前说自己“冤枉”,也从不拉拢谁站队。平日里,他吃饭不去食堂,人群热闹的时候总见不到他。 手里拎着个铝制饭盒,走路也快,像是随时在赶场子。饭盒里常常是家常便饭——一个煮鸡蛋,两块红烧肉,几根炒青菜。 有学生说,他像个从另一个时代来的老文青,也有人悄悄调侃,说他“性格别扭,活得太清高”。 再后来,学校又重新分配了一轮房子,也许是出于补偿心理,也可能真是被他说动了。 终于给他一套90多平的三居室,位置在校内家属楼,环境安静,采光充足,离他办公的教研室也就五分钟路程。 钥匙刚发下来,物业还没来得及去装电表,王志文突然把房子退了。 这消息一出,谁都震惊。不是说王老师整天拎着饭盒,连个厨房都没地方烧饭?不是说他还住在那套两人合住的老筒子楼里,洗澡还得排队?怎么这好不容易盼来的房子,他又不稀罕了? 有人以为他嫌楼层高,有人猜是不是房子出过什么问题,甚至还有人偷偷跑去家属楼看,发现那套房子采光真不错,阳台外就是一排法桐,秋天落叶黄得发金,一地的光影。 再有人见到他时,忍不住问:“王老师,这房子你咋退了?有啥问题不?你住着也方便啊。” 王志文没生气,只是淡淡一笑,说:“房子不是你们想给我,我就得要的。” 这话说得不咸不淡,却把人噎得一句话都接不上。他语气不算重,可听进耳朵里,却像一把薄刀,切得悄无声息却透骨凉。 其实他从没把“分房”当成一种恩赐。他要的不是学校施舍的一间房,而是制度公平的一个证明。你该给我时不肯给,现在出于补偿心理或者政治平衡才给,抱歉——我不要。 这背后或许藏着一股子骨气,也许也有他骨子里那点难搞的孤傲。他就是不愿低头,不愿接受“施舍式”的好意,更不想自己变成被体制收编的“安分教员”。 有学生说他较真,说他拧巴,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讲课那股子认真劲,是其他老师比不了的。 他不多说废话,台词功底深厚,一段《雷雨》的对话能分析出十几个层次。讲解到动情处,他会站在讲台边,一只手举着书,另一只手比划着节奏,仿佛真的在演一个角色。 拍戏回来之后,他照样给学生打分、排练,不敷衍,不拖泥带水。有学生说:“王老师的戏很准,很狠,看完他的镜头都不敢演了。”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一直有那种特殊的地位——不讨好,不低头,不奉承,也不自怨自艾。房子不要,就真的不要。他宁愿继续拎着饭盒,住老楼梯房,也不愿为一套分房而“领情”。 多年后,提起这段往事,有人仍感不解:“你说他图什么呢?” 一个老同事叹了口气,说:“他啊,从来不是为了‘图’,他是为了一口气,那口气不顺了,他连命都能不要。” 也有人说:“他这辈子,就适合活在剧本里,现实这点世故,他看得太透,懒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