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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年,埃及政府推出廉价大饼解决国民问题,一张饼价格只有人民币一毛钱,但每天

1984年,埃及政府推出廉价大饼解决国民问题,一张饼价格只有人民币一毛钱,但每天只能限购五张。

时至今日,埃及老百姓每天几乎离不开了这香浓可口的大饼。

四十年前,埃及的日子是真难过。

钱袋子瘪得叮当响,借了一屁股外债,粮价蹭蹭往上涨,老百姓吃顿饱饭都成了奢望。

面包,那可是埃及人的命根子!

早年间政府试探着想把面包价格往上抬一丁点,大街小巷立刻就炸了锅,吓得当官的赶紧缩手。

到了1984年,当家的实在没招了,一拍板:别管外面风大雨大,咱自己的老百姓得吃上饭!

巴掌大一块饼,160克重,就卖五分埃及镑,合人民币一毛钱,定得死死的。

想多买不行,一人一天就五张。

这简单粗暴,就一个目标:别让老百姓饿着肚子闹翻天。

那会埃及四千八百万人,八成都指着面包活命。

政府门儿清,面包铺子里飘出的热气儿,比枪杆子还好使,能稳住千万颗躁动的心。

这便宜饼子就是社会稳定的“压舱石”,一出,整个国家机器跟着转。

政府掏腰包补贴面粉,一大袋子30公斤的面粉,给面包房只收5埃及镑,这价在市面上连个零头都够不上,45镑才是行价!

这操作让街角巷尾那一万七千家面包铺子,做饼子不仅不亏,还有点赚头。

光是便宜没用啊,政府防着呢,派人盯着面包炉子,谁敢私自加价卖饼?

罚!

罚得你肉疼。

又怕有人心思活泛,想把便宜饼子转手倒卖赚差价?

专门设计了“面包券”,按人头发,你想多买也没辙,想囤货?

没门。

公平吗?

在那个饿肚子的年月,有口吃的比天大,政府就是要让最穷的人也能用一毛钱买到活命的食粮。

头几年,这招确实灵光。

满大街排起长队领饼子的人群,成了开罗、亚历山大这些城市的清晨一景。

4800万人吃上了补贴大饼,肚皮一饱,怒气就消了。

政府赢得了宝贵的喘息时间,老百姓觉得国家还没忘了他们,心里那点信任感,就像烤炉里的饼子一样鼓胀起来。

对很多穷苦家庭来说,这不是饼,是命。

靠着这点定量,孩子能吃饱去上学,大人有力气去码头、去工地卖力养家。

甭管你是富人区的老爷,还是贫民窟的小贩,只要排队,花一毛钱,就能买到五张香喷喷、热腾腾的大饼。

这道简单平等的门槛,无形中稍稍熨平了一点社会巨大的裂痕。

便宜大饼这张牌,政府打对了开局。

可惜啊,天下没有只赚不赔的买卖。

这甜头背后,是越来越沉的担子。

政府每年往这补贴大饼里砸的钱,是天文数字,几十亿埃及镑哗哗往外流,像个填不满的无底洞。

人口像坐了火箭似的往上窜,四千八百万变五千、六千万,直奔一亿开外,多出一百万张嘴,政府就得咬牙多买一万八千吨补贴面粉!

这钱袋子越来越吃紧,勒得政府直翻白眼。

更糟心的是,有人开始动歪脑筋。

精明的面包师悄悄把补贴来的平价面粉,转手做成高档点心,翻几倍价钱卖出去;更有甚者,把政府限购的补贴大饼,偷偷弄到黑市加价出售。

查?

当然要查,罚也罚得狠,奈何这利益太大,漏洞像筛子,堵住了这个,又冒出那个。

更伤筋动骨的是,农民兄弟一看,政府高价收小麦做补贴饼子,那还种啥棉花?

不种了!

种棉花费事还不来钱。

结果呢?

埃及引以为傲的“白色黄金”棉花产业一落千丈,整个农业的算盘珠子被打得稀巴烂。

这补贴饼子,嚼着嚼着,吃出了个慢性病。

坏消息总是挑坏时候来,2008年那场全球粮食风暴,粮价像窜天猴,小麦价格呼啦一下翻了个跟头。

埃及政府补贴面粉的花销瞬间暴涨40%!

那一年真是鸡飞狗跳,国库紧急拆了15亿美元救场才勉强撑住。

压力山大的政府也不是没想过改弦更张,2014年那会儿,试着想把这补贴大饼的价格往上挪一点点,意思意思涨个价。

没想到,老百姓的反弹比涨价的幅度来得快得多也大得多!

街头巷尾抗议声浪一起,政府的手就软了,赶紧又把塞回了抽屉里。

便宜大饼成了谁也不敢碰的高压线。

这盘做了四十年的“饼”,成了埃及社会一道难解的结。

它救过急,稳过局,养活了亿万苍生,是无数埃及家庭每天的指望。

这块看似便宜的大饼,维系着当下的稳定,却捆住了未来的手脚。

廉价大饼像一个精心编织的茧,埃及社会在其中获得了短暂的安宁与温饱,但挣脱与破茧的代价,无人能轻易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