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父亲肠子都悔青了! 闺女原先在新疆乌鲁木齐铁路局工作,正式工一个月工资有1.5万元,福利待遇还好,唯一缺点就是离家远,难以照料家人。 随后,这位父亲听信单位同事的话,可以花钱把女儿安排到呼和浩特白塔机场。 被53万碾碎的“铁饭碗” 2023年的春天,内蒙古的风裹着沙尘,拍在单位办公楼的玻璃上沙沙响。刘某端着搪瓷缸,茶水溅湿了报表上的“年度优秀员工”提名。张强凑过来,烟味混着汗味扑了满怀:“老刘,你家姑娘不是在新疆铁路局嘛,咋不调回来?” 刘某叹了口气,缸沿磕在桌上:“远得很,飞机都得飞五个钟头,老人住院都没人搭把手。”他掏出手机翻闺女的照片,赵某某穿着铁路制服,笑得眼睛弯成月牙,“正式工,月薪一万五,辞了可惜。” 张强突然拍桌子,搪瓷缸震得跳起来:“巧了!我二叔在呼和浩特白塔机场管人事,能弄正式编制!福利比铁路还好,过节发的米面能把你家仓库堆满!”他摸出手机,翻出个备注“李哥(海关)”的聊天记录,“看见没?上周刚把这小子弄进去,手续麻溜得很!” 刘某的心动了。夜里视频,闺女眼睛熬得通红:“爸,我不想辞,春运忙得脚不沾地,可这是晋升关键期……”刘某把张强的话原封不动倒出来,末了补一句:“回家能照顾你妈,机场编制是铁饭碗,砸不烂!”赵某某咬着嘴唇,眼泪滴在制服领章上,像颗化不开的冰碴子。 辞职报告交上去时,领导惋惜地摇头:“你业务能力拔尖,走了真亏。”刘某在电话里笑得大声:“亏啥?机场编制更牛!”他不知道,闺女挂了电话就躲在更衣室哭,把五年攒的荣誉证书塞进纸箱,最上面那本“春运先进个人”,边角还沾着旅客吐的泡面汤。 53万凑得惊心动魄。刘某卖了给老伴备的救命理财,找小舅子借了十万,连孩子的教育基金都取了。银行柜员盯着转账单,欲言又止:“大叔,这钱……”刘某摆摆手:“给孩子买工作,稳当!”张强当天就取了52.5万,转给催债的光头哥,短信提示音“叮咚”响,像刘某家的丧钟。 三个月后,闺女在呼和浩特的出租屋里啃馒头。简历投了几十份,HR一听“辞了正式工买编制”,直接挂断。刘某给张强打电话,对方要么“二叔在疗养”,要么“材料卡在机要室”,最后关机大吉。 “爸,我是不是毁了……”闺女视频里的脸惨白,刘某才惊觉上当。报案时,民警调出流水,钱全进了赌债黑洞。张强被抓时,裤脚沾着赌坊的烟灰,哭嚎:“他们说不还钱,就把我女儿卖到缅甸……” 法庭上,刘某看着张强戴手铐的样子,想起他以前帮自己修电脑、给孩子塞阿尔卑斯糖的光景,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闺女现在在超市理货,月薪三千,夜里哭着发消息:“爸,我梦到发工资,给你买皮夹克,你说‘我姑娘出息了’……” 张强判了十一年,可刘某家的窟窿填不满。闺女每次发工资,都给母亲买袋奶粉,自己啃馒头;刘某天天去菜市场捡菜叶,只为省下给老伴买药的钱。这起诈骗案,判的是刑期,碎的是一个家庭对“铁饭碗”的迷信,还有一个姑娘五年职场生涯的光。 机场外的梧桐叶黄了又绿,闺女路过时总会驻足——那里本该有她的“铁饭碗”,却成了职场骗局里,一个家庭坠落的悬崖。而刘某终于明白,所谓“稳当”的编制,抵不过脚踏实地的日子;那些拍胸脯的“保证”,往往藏着最锋利的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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