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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 年,成都军区司令员傅全有来墨脱边防的军营视察,却看到军营三百多人全都身

1986 年,成都军区司令员傅全有来墨脱边防的军营视察,却看到军营三百多人全都身着便装,他怒斥:“为何不穿军装!” 营区的空气瞬间凝固,战士们攥着衣角的手沁出冷汗,营长张建国向前半步,军靴在泥泞里陷下半寸:“报告司令员,全营现存完整军装 87 套,其余均已磨损或霉变。” 傅全有弯腰捡起地上的一块布条,那是从某件衣服上刮下来的,绿得发黑,边缘打着补丁,针脚歪歪扭扭。“这是军装?” 他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而身后,一个穿蓝布衫的战士正低头踢着石子,那衣服的领口磨得发亮,袖口补着块格格布 —— 后来才知道,那是他妹妹的旧衬衫。 三天后,傅全有站在多雄拉山口的雪地里,看着运输兵们背着物资在冰坡上爬行。 一个兵脚下一滑,背着的被装包滚向悬崖,他嘶吼着扑过去,半个身子探出崖外,手里紧紧攥着包带。 “里面是过冬的棉衣。” 旁边的老兵说,“去年有个兵为了抢一袋面粉,掉进江里了。” 傅全有的手指掐进掌心,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军装在这里成了奢侈品。 1987 年春天,第一批速干军装空投到墨脱时,炊事班长周大勇正在蒸馒头。 他 1983 年入伍时领的两套军装,一套被蚂蟥咬烂了袖口,另一套的裤腿在穿越荆棘丛时刮成了布条,他用妻子寄来的红布补了补,远远看去像块破旗子。 新军装落在操场上,蓝得发亮,肘部和膝盖的耐磨层硬挺挺的,周大勇抱着一套,眼泪掉在面团上。 回到 1986 年的视察现场,傅全有走进新兵宿舍。墙上贴着几张照片,照片里的新兵穿着崭新的军装,笑得一脸灿烂。 “那是借老兵的。” 文书小声说,“家里问起,总不能说没军装穿。” 一个湖南新兵正对着镜子比划,身上的的确良衬衫是他来部队前买的,口袋里揣着母亲的信:“儿啊,穿上军装一定很精神。” 离开墨脱前,傅全有在运输记录本上看到一行字:“1985 年 11 月,空投军装 40 套,32 套坠入雅鲁藏布江。” 他把这本子揣进怀里,对随行的后勤部长说:“三个月内,我要看到墨脱的兵,人人有军装穿。” 回程的运输机上,他看着舷窗外的雪山,想起那个穿蓝布衫的战士说的话:“司令员,衣服破点没事,能守好阵地就行。” 1988 年,墨脱开始修土路。推土机在峡谷里开出一条缝,运输卡车第一次把成箱的军装送进营区。 战士们排着队领衣服,有人当场就换上,对着太阳照,看布料透不透光。 周大勇把那套红布补丁的旧军装叠得整整齐齐,放在箱底,他说要留给儿子看:“你爸当年就是穿这个,守了墨脱五年。” 而在 1986 年那个深秋的下午,傅全有临走时,所有战士再次列队。 他看着那些五颜六色的衣服,突然抬手敬礼:“同志们,你们穿什么都是解放军!” 这句话让队列里响起压抑的抽泣声。后来有人说,那天的云特别低,像要把雪山压垮,可战士们的腰杆,挺得比雪山还直。 如今的墨脱,柏油马路通到营门口,军装按时按点发到每个人手里,速干、耐磨、还能防蚊虫。但老兵们聚在一起,还总说 1986 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