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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武获特赦,周总理劝许世友原谅他,许大哭道:这辈子都不可能 “1959年12月

王耀武获特赦,周总理劝许世友原谅他,许大哭道:这辈子都不可能 “1959年12月5日下午三点,中南海西花厅的电话铃忽然响起——‘世友同志,我是总理,有件事想跟你商量。’”话音刚落,许世友握着话筒沉默良久,窗外北风卷起梧桐落叶,他的手指却在不自觉地发抖。 电话的由头其实并不复杂。前一天,第一批战犯特赦令正式生效,王耀武、杜聿明、宋希濂等33人从功德林走出高墙。中央考虑到安置与团结,决定请几位曾在正面战场交手的解放军将领见上一面,以示新政权的宽厚与自信。王耀武点名想拜访旧敌,其中最想见的便是当年指挥济南攻城的许世友。 周恩来主张“旧恨可以翻篇,人心需要沟通”。为了这一见,他亲自拨通电话。许世友却只冷冷说了一句:“总理,别难为我,没门。”声音闷得像石子落在枕木上。电话那端沉默数秒后挂断,空气里只剩嘟嘟忙音。 不少人奇怪:许世友在战场上见惯生死,为何独对王耀武耿耿于怀?事情得回到1948年秋。9月13日到9月16日,华东野战军围拢济南,许世友奉命担任前线总指挥。城内守军约十万,最高统帅正是山东籍、出身黄埔四期的王耀武。这位国民党虎将不是纸糊的,他曾在台儿庄打痛日本人,也跟粟裕交锋互有胜负,军事才干在对手中属上乘。 济南城墙厚而高,外环碉堡密如蜂巢。许世友决定“硬骨头硬啃”,集中炮火连打七昼夜。24日拂晓,北门被撕开口子,解放军突入内城。一座省会仅用八天拔掉,帐面上是漂亮仗,可代价极大:攻城总伤亡逾两万,两名师长——37师王吉文、74师徐海珊——倒在城头。许世友跟二人同是红四军老兄弟,多年摸爬滚打出生入死,这一次却只能伴着炸点火光,看着担架抬出他们冰冷的身躯。战后庆功宴上,别人举杯,他闷头只喝闷酒。 更让许世友憋火的,是“毒气弹”三个字。当时有大量战士出现呕吐、角膜灼伤症状,前线医护判断与化学弹有关;不少人亲眼见到白色烟雾在壕沟弥漫。情报科查到蒋介石曾空运一批日军遗存化武弹头至济南,并明令“必要时使用”。许世友抓捕王耀武时就直截了当:“你们放毒气,还算军人吗?”王耀武当面否认,称是参谋长罗辛理擅作主张。真相究竟如何,现场文件毁于战火,双方各执一词,此事就成了结不上的疙瘩。 十年弹指。王耀武在功德林服刑期间,态度算恭顺:认真学习政策,写了几十万字的《反省录》,身体允许时主动给战友上讲解课。1959年,中央决定“区别对待、释放可教化者”,他自然被列入第一批。走出监狱那天,他对记者说:“我想去给当年的对手赔个不是。”这番表态很真,也很突然。 周恩来理解王耀武的心思:一个武人,最重名节。他若想真正脱离旧日羁绊,奔走道歉是必要仪式。而许世友的拒绝,恰好戳中这层自尊。周恩来于是再拨电话,语气缓和:“世友同志,革命胜利十年了,咱们的伤口也该愈合。”许世友突然喊了一声:“总理,那两个师长的尸骨还在济南烈士陵园。我怎么跟他们交代?!” 周恩来没有立刻回答,翌日亲赴王耀武下榻的京西招待所。“世友说,你们用了毒气弹。”王耀武一听,脸色尴尬,连忙解释:“我顶着蒋校长压力没批准,罗辛理擅自调用库房毒剂炮弹。我抓到他后也怒骂过,可枪都打出去了,收不回来。”周恩来问:“有书面材料吗?”王摇头:“登录薄炸毁了。蒋介石那封手令我也没敢留下。”证据不足,罗辛理又早已战死,事态便陷入罗生门。 周恩来再一次去见许世友,把王耀武的说法原封转述。许世友用拳头捶了桌子:“真假谁能证明?就算他没下令,部下干的也是他王耀武的责任!”说罢,双眼通红,却硬是没掉泪。周恩来没再劝,只轻轻一句:“我理解你。”屋里顿时安静,只听得见墙上挂钟的滴答。 或许有人认为许世友太执拗,可在那个年代,战友情比命还重。更何况济南是他第一次独立指挥大兵团作战,成败与牺牲都系在个人荣辱上。战后有人祝贺他“打出威名”,他却只说了句:“威名值多少条命?”这句狠话,此后多年逢人便提。 王耀武终究没能如愿。1968年病逝南京时,他留下两句话:“希望国家继续统一,也盼世友兄早日解开心结。”那一年,许世友正在江南部队调研。听到噩耗,他默默抽了一支烟,后来有人问他若干年后的感受,他摆摆手:“都过去了,别提。” 历史形成了一个看似无解的局面:一方背负化武疑云,一方揣着兄弟血债;政策可以翻篇,个人情感却没有统一的“撤诉书”。战争有终点,伤痛往往自行延长。当年的两位老将,一位躺进了八宝山,一位埋在雨花台,他们再也没有机会坐在一张桌前把话说透。有人惋惜,也有人理解,但那就是他们各自的底线——谁也没做错,却都无法退让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