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土著汉人是不少的,我说的是家族生活了几百年的那种。 赵尔丰入藏时,许多村庄都扶老挟幼,送上族谱,要求编户入册,做带路党,连赵尔丰都感到吃惊,这些人说,他们是汉人,在这里己居住几百年了。 这些人手里的族谱,纸页都黄得发脆,有的还用桑皮纸小心裱过。 你知道吗?这些藏地汉人手里的族谱,藏着多少代人的念想。翻开那些脆黄的纸页,好多开头都写着“原籍陕西泾阳”“祖籍四川巴县”,落款年份能追溯到明朝甚至更早。他们不是凭空出现在藏地的,大多是跟着茶马古道的马帮、戍边的士兵或是逃难的农户过来的。 就说昌都附近一个叫“汉藏村”的地方,村里老人讲,他们祖上是明朝洪武年间的驿卒,当时朝廷在藏地设驿站,派了一批汉人过来守驿道,没想到一守就是十六代。驿站早没了,可他们还保留着打糍粑时掺小麦粉的习惯——那是老家关中的吃法;家里神龛上,除了藏地的经幡,还贴着用朱砂写的“天地君亲师”牌位,字都快磨没了,每年还照样换新。 为啥几百年过去,他们还认自己是汉人?赵尔丰的幕僚在日记里记过一件事:有个叫李正明的老汉,捧着族谱跪在地上哭,说爷爷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讲,“咱根在汉地,哪怕头发白了、说话带了藏腔,坟头也得朝着东方”。 那时候藏地动荡,这些汉人夹在中间不好过,既要学藏语、适应当地气候,又怕忘了老家的规矩,只能靠着族谱和口耳相传的故事撑着。族谱里不光记名字,还写着“不可忘耕读”“遇汉兵需相助”,这些话就像刻在骨子里的规矩。 赵尔丰刚开始也犯嘀咕,觉得这些人说不定是为了讨好处才认祖归宗。他让人查了几个族谱里提到的原籍地,没想到陕西泾阳真有个李家庄,村志里记着“永乐年间,李氏兄弟三人赴藏,未归”,时间、人名都对得上。 更让他吃惊的是,这些人不光带路,还能说出内地的时令节气,甚至知道四川乡下的插秧谚语。有个少年指着自己腕上的绳结说,这是奶奶教的“长命缕”,跟老家端午戴的一模一样,只是线用的是藏地的羊毛。 其实啊,这些藏地汉人哪是突然冒出来的?从唐朝文成公主入藏带了工匠,到元朝在西藏设宣政院迁去官吏,再到明清的茶马互市引来商贩,汉藏之间的往来从来就没断过。只是以前没谁专门给他们编户,他们就像散落在草原上的种子,自己扎了根,还拼命记着原来的土壤。 你想过吗?几百年里,他们肯定也动摇过。有的娶了藏族媳妇,有的孩子从小只说藏语,可为啥一见到赵尔丰的队伍,还是要捧着族谱站出来?或许是因为“汉人”这两个字,对他们来说不只是身份,更是乱世里的一点念想——知道自己不是孤零零的,远方有家,有同根同源的人。 这些泛黄的族谱,哪只是几张纸?那是一代代人用性命护着的根。他们证明了,汉藏之间的缘分从来不是一时的联姻或贸易,而是早就在岁月里织成了一张密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