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良情感网

梁山好汉征讨方腊,扈三娘并未战死。她被郑魔君用金砖砸下战马,晕了过去。等她悠悠转

梁山好汉征讨方腊,扈三娘并未战死。她被郑魔君用金砖砸下战马,晕了过去。等她悠悠转醒,仗都打完了,旁边走来一条大汉,扶起扈三娘,正是豹子头林冲! 江南的秋雨,带着股洗不净的血腥气。睦州城外的战场,尸横遍野,乌鸦在低空盘旋,发出刺耳的聒噪。 扈三娘眨了眨眼,眼前的林冲比在梁山时更显苍老,鬓角多了些白霜,战袍上裂了道大口子,露出里面渗血的皮肉。她想开口,喉咙却干得发疼,只能先抓住林冲的胳膊借力,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肿得老高——定是坠马时挫伤了。 “王英呢?”她终于挤出声音,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这话问出口,心先沉了半截。方才与郑魔君厮杀,她亲眼见丈夫挺着长枪冲上去,却被对方的金砖扫中胸口,摔在马下再没动弹。 林冲没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个水囊递过来。水是温的,带着点草木灰味。扈三娘喝了两口,瞥见林冲腰间挂着的虎头枪,枪尖还在滴着暗红的血。这杆枪,当年在梁山演武场,林冲曾用它指点过她枪法,说她“身法灵动,只是气力差了些”。 “他……没挺过来。”林冲的声音很低,像怕惊着什么,“我把他挪到那边松树下了,好歹避避雨。” 扈三娘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松树底下有个蜷缩的身影,红袍被雨水泡得发黑。她忽然想起刚上梁山那会儿,王英仗着宋江做媒,死皮赖脸要娶她。她恨过,恨这矮脚虎毁了她扈家庄的清白,恨宋江把她当物件赏赐。可后来在梁山,每次出战,王英总在她身前挡箭;她生了场急病,是他跑遍山寨找大夫,笨手笨脚熬药烫了好几次手。 “为什么要打这仗?”她喃喃自语,不是问林冲,是问自己。从扈家庄被李逵杀得鸡犬不留,到被迫上梁山落草,再到跟着宋江招安,她像片叶子被风卷着走。原以为招安能洗去“贼寇”名声,到头来却要在这江南水乡,看着弟兄们一个个倒下。 林冲蹲下身,用断了半截的枪杆拨开她脚边的一具尸体——是解珍,手里还攥着没射出去的箭。“宋公明说,为了兄弟们的前程。”他顿了顿,喉结动了动,“可前程在哪儿?你看这满地的人,有几个能活着回去?” 这话戳中了扈三娘的痛处。她想起顾大嫂、孙二娘,出征前还跟她打趣,说等凯旋了要喝她的喜酒——那时王英总说要再补办个体面的仪式。现在呢?顾大嫂在乌龙岭被滚石砸死,孙二娘死在清溪县的乱箭里,连平日里最活络的时迁,也没躲过方腊军的陷阱。 雨越下越大,打在头盔上噼啪响。扈三娘试着站起来,腿一软又跌坐下去,裤管早已被血浸透,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林冲伸手想扶,她却摆了摆手,从靴子里摸出把短刀——这是她爹生前给她的,说扈家女儿,刀不能离身。 “林教头,你说,咱们算不算帮着宋江,把弟兄们都送进了死路?”她抬头看林冲,眼里的泪混着雨水往下淌。当年林冲火并王伦,是为给梁山寻条出路;可如今这条路,怎么越走越窄,最后竟成了绝路? 林冲望着远处宋江的大营,旗帜在雨中耷拉着,像块破布。他没回答,只是捡起地上的虎头枪,往枪杆上吐了口唾沫,慢慢擦拭起来。这杆枪陪他杀过辽国元帅,斗过田虎部将,如今却要用来挑开战友的尸体,好让活着的人能喘口气。 扈三娘挣扎着爬起来,一步步挪向那棵松树。王英的眼睛还睁着,像是在看天。她蹲下去,伸手合上他的眼皮,指尖触到的皮肤已经冰凉。“你说过,打完仗就带我回扈家庄看看,哪怕只剩断壁残垣。”她轻声说,“现在你食言了。” 雨里传来一阵马蹄声,是宋江派来的人,催着清点伤亡,准备进军。林冲把自己的战袍脱下来,披在扈三娘身上——战袍虽破,好歹能挡点雨。“走吗?”他问。 扈三娘低头看了看王英,又看了看满地的弟兄,忽然握紧了手里的短刀。她没回答走还是不走,只是问林冲:“当年在野猪林,鲁智深救你时,你想过往后的日子会是这样吗?” 是啊,这些被逼上梁山的好汉,曾以为聚在一起能反抗不公,到头来却在一场场厮杀里,把自己活成了当初最恨的模样。他们赢了方腊又如何?弟兄们没了,家没了,连回头的路都被自己踏碎了。 这样的“胜利”,到底值不值得?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