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9年，34岁的高洋如厕时不慎掉进粪坑，被人从粪坑里捞上来后，奄奄一息的他死死

559年，34岁的高洋如厕时不慎掉进粪坑，被人从粪坑里捞上来后，奄奄一息的他死死攥住弟弟高演的手，双眼含泪：“我死后，皇位你可以夺走，但不要杀我的儿子。”

那年的一天，34岁的文宣帝高洋在又一次酩酊大醉后跌跌撞撞走向茅厕，曾经让突厥可汗颤抖的"英雄天子"，此刻连自己的脚步都控制不住。

然而，随着一声闷响，侍卫们发现皇帝竟栽进了粪坑，慌忙将他捞起时，他早已被恶臭与酒精侵蚀得奄奄一息。

闻讯赶来的常山王高演看见兄长浑身污秽的模样，下意识皱起眉头，没曾想高洋竟突然死死攥住他的手腕，浑浊的眼泪混着脸上的污渍滑落："六弟...皇位你拿去，别动我儿..."

就在三年前，高洋还亲率大军把契丹人打到跪地称臣，谁能想到英武半生的帝王会以如此不堪的方式走向终点。

550年那个五月，23岁的他逼东魏孝静帝禅位时何等意气风发，刚建立的北齐在他手里迅速崛起。

天保初年的改革堪称教科书级别，合并州县精简机构，颁布《北齐律》整顿法制，修建四千里长城防御游牧民族。

最绝的是他搞的"百保鲜卑"特种部队，把鲜卑武士和汉族猛人混编，打得柔然、突厥闻风丧胆，连南朝梁的淮南地盘都被他啃下来一大块。

突厥人送他"英雄天子"的称号真不是吹的，相貌丑陋的皇帝在马背上确实有两把刷子。

但权力就像烈酒，喝多了总会出事，从555年开始，朝臣们发现皇帝越来越不对劲。

他经常光着身子在街上狂奔，顶着寒冬腊月涂脂抹粉穿女装，有次甚至提着血淋淋的人头在宴会上吓哭百官。

史官们战战兢兢记下这些荒唐事时，恐怕怎么也想不到九年前那个雷厉风行的新君会变成这样。

有学者认为这是长期酗酒引发的精神病变，也有人猜测是幼年遭受高澄欺凌的心理创伤爆发。

但最扎心的解释来自现代医学，高洋可能得了卟啉症，这种遗传病会导致皮肤溃烂、精神错乱，患者会疯狂渴望酒精缓解痛苦。

高洋死前最放心不下的还是儿子高殷，15岁的太子性格温吞，根本镇不住如狼似虎的叔叔们。

老皇帝心里跟明镜似的，他逼元氏宗室七百多人跳漳河的暴行早把满朝文武得罪光了，自己一死必然要变天。

果然他尸骨未寒，高演就在娄太后的支持下发动政变，560年八月，刚登基的高殷被废为济南王，次年就被叔叔高湛秘密处死，应了那句"最是无情帝王家"。

回看高洋的人生就像北齐的缩影，前六年把英明神武玩到极致，后三年把荒淫暴虐演到巅峰。

他执政时北齐的瓷器、盐铁业冠绝中原，却因内斗消耗最终被北周所灭。

那套融合胡汉的《北齐律》后来成为隋唐法律的蓝本，可他亲手栽下的权力毒树，终究让高家子孙尝尽了苦果。

当559年冬日的阳光最后一次照在晋阳宫德阳堂时，那个从粪坑里被捞出来的皇帝，或许终于明白了父亲高欢的担忧，打天下容易，坐天下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