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一女子，把97岁生活不能自理的婆婆接到家，安排在孩子房间住，孩子不高兴，嫌有

山东一女子，把97岁生活不能自理的婆婆接到家，安排在孩子房间住，孩子不高兴，嫌有老人味，女子直接回了句：“这是你爸的妈，你爸不养你，都得养他97岁老娘” ，这话一下子就让孩子沉默了。 山东媳妇接来九旬婆婆：一句实在话，让孩子红了脸 傍晚的霞光刚漫进窗户，12岁的小伟就背着书包冲进卧室，刚要把书包往床上扔，猛地顿住了——他的卡通床单上，铺着条洗得发白的蓝布褥子，床头柜上摆着个印着红牡丹的搪瓷缸，缸沿还磕了个小豁口。 “妈！我房间咋回事？”小伟的嗓门陡然拔高，书包“咚”地砸在地板上。 正在厨房择菜的王秀兰探出头，围裙上沾着点菠菜汁：“你奶奶来了，暂时先住你屋。”她手里的菠菜叶簌簌掉着水珠，说话时眼皮没抬，像是早就料到儿子会有反应。 小伟扒着门框，鼻子使劲嗅了嗅：“一股味儿！我不！奶奶身上那味儿……”话没说完，王秀兰手里的菠菜“啪”地扔在菜盆里，水珠溅到瓷砖上。 她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走到客厅，正撞见从里屋扶着墙出来的婆婆。97岁的老人头发全白了，稀疏地贴在头皮上，嘴角挂着点口水，浑浊的眼睛望着小伟，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王秀兰赶紧上前扶住，声音放软了：“娘，咱回屋躺会儿，饭好了叫您。” 安顿好婆婆，她转身看向小伟，刚才的温和劲儿没了：“啥味儿？那是你奶奶的味儿！人老成这样，自己都顾不上，你嫌？” 小伟梗着脖子：“本来就是！我同学来家里咋办？再说我写作业搁哪儿？” 王秀兰往沙发上一坐，指关节因为常年干活有点变形，她敲了敲茶几：“你爸在外地打工，你奶奶瘫在床上没人管，我不接来谁接？你姑姑家在县城，孩子刚生，哪顾得上？”她顿了顿，声音沉下来，“这是你爸的妈，你爸不养你，都得养他97岁老娘。” 这话像块石头砸在小伟心上。他爸是货车司机，一年到头跑长途，每次回来都黑瘦黑瘦的，总往奶奶兜里塞钱，嘴里念叨“娘您好好的”。这些他都看在眼里，可真要跟老人住一屋，心里还是别扭。 “可……”小伟还想争辩，王秀兰已经站起身，往厨房走：“没那么多可是。今晚你在客厅搭折叠床，明儿我给你奶奶的褥子晒晒，勤擦身子，味儿就淡了。” 夜里，小伟躺在客厅的折叠床上，听着卧室里传来奶奶含糊的呻吟，还有妈妈起身给奶奶翻身、换尿垫的动静。塑料纸摩擦的“沙沙”声，妈妈低声的安慰：“娘，咱翻个身，舒服点……”他翻了个身，折叠床硌得骨头疼，心里却乱糟糟的。 第二天放学，小伟刚进门就闻到一股香皂味。他探头往自己房间看，奶奶正歪在床头，王秀兰拿着热毛巾给她擦胳膊，褥子晒在了阳台，风一吹，牡丹搪瓷缸里的水晃悠悠的。 “回来啦？”王秀兰抬头，“我给你奶奶洗了澡，换了新床单，你闻闻，还有味儿不？” 小伟没说话，放下书包走到床边。奶奶看见他，突然咧开嘴笑了，露出没剩几颗牙的牙床，颤巍巍地抬起手，像是想摸他。王秀兰赶紧扶着老人的手，搭在小伟胳膊上：“奶奶还记得你呢，小时候总给你糖吃。” 小伟的胳膊被奶奶枯瘦的手碰着，那手背上布满老年斑，指甲缝里有点黑，却暖乎乎的。他突然想起，小时候回老家，奶奶拄着拐杖在村口等他，兜里总揣着用手帕包着的硬糖，糖纸都被攥得发皱。 “奶奶。”他低低地叫了一声。 老人“哎”了一声，喉咙里的声音像是含着水，却听得真切。王秀兰在旁边眼眶红了，悄悄别过脸去擦了擦。 从那天起，小伟没再提换房间的事。他写作业时，就把小桌子搬到卧室门口，奶奶躺在床上看着他，偶尔发出一两声呓语，他也不觉得烦了。有次王秀兰忙着做饭，小伟听见奶奶哼唧，还学着妈妈的样子，给奶奶掖了掖被角。 王秀兰看在眼里，晚上跟丈夫视频时提了一嘴。电话那头的男人沉默了半天，说：“秀兰，辛苦你了。等这趟活儿跑完，我回去替替你。” “替啥？”王秀兰笑着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娘就是我娘，孩子也懂事了，这就够了。” 挂了电话，她走到卧室门口，看见小伟正给奶奶读课文。老人闭着眼，嘴角带着笑，阳光透过窗户落在祖孙俩身上，暖融融的。王秀兰站了会儿，转身去厨房，锅里的粥咕嘟咕嘟响着，像是在唱一首平淡又踏实的歌。 村里人后来都说，王秀兰这媳妇当得值。可她总说：“谁还没老的时候？咱现在咋对老人，孩子都看着呢。等咱老了，孩子也能这样，就啥都值了。” 这话实在，却像颗种子，落在小伟心里。他开始帮着妈妈给奶奶喂饭、端水，偶尔还会跟奶奶说学校的事，尽管老人大多时候听不懂，可他说得认真，老人听得也认真。卧室里的“老人味”，渐渐被香皂味、粥香味，还有祖孙间的轻声细语盖了过去，成了这个家里最安稳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