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的贴身宫女回忆：入宫后，整晚都要侧着身子、夹紧双腿睡觉，期间不能改变姿势，其实，宫女在宫中有3件难事：睡觉、吃饭、上厕所！ 1890年的深秋，紫禁城储秀宫西偏殿的耳房内，13岁的荣儿困了只能缩在狭窄的硬板通铺上。 然而，这是她必须严格遵循入宫后学会的第一条铁律。 必须整夜保持侧卧姿势，双腿并拢夹紧，纹丝不动。 黑暗中，她甚至能听到自己长时间保持同一姿势的关节发出的喀嚓声，以及同屋宫女们的呼吸声。 然而，她们只要一不小心翻个身，就会受到值夜“姑姑”的低声呵斥，甚至抽打。 对荣儿和所有清宫宫女而言，这仅仅是她们踏入宫门后，痛苦生活的开始。 除了这个睡觉的奇葩规定，还有另外的“难事”，饮食、排泄。 荣儿出身旗人包衣家庭，虽非大富大贵，却也温饱无虞。 13岁那年，经过又一批的选秀，她被迫被送入紫禁城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成为储秀宫慈禧太后身边的一名敬烟宫女。 初入宫门，迎接她的只有“姑姑”们严苛到近乎残酷的“规矩”调教。 这些在深宫浸淫多年、早已被等级制度异化的老宫女，性情多乖戾，动辄打骂责罚新人是常态。 荣儿曾因跪姿不够标准，在地砖上被罚跪数个时辰，膝盖红肿淤青，数日难消。 也曾因应答稍迟，被掌掴训斥。 她们教授的不是技艺，而是如何彻底抹去自我，成为一件合格、无声、且时刻准备着的“活器物”。 其中，最令荣儿刻骨铭心的，便是这匪夷所思的“睡规”。 刚来到这里，姑姑们便厉声告诫：“紫禁城每一座宫殿皆有“殿神”守护，夜深时，神灵会巡视各处，宫女若仰面酣睡，姿态不雅，不仅是对主子的不敬，更是对殿神的亵渎，会招致灾祸。” 更隐秘的禁忌是睡觉时“托腮”，这被视为“哭相”，预示着厄运缠身。 因此，侧身蜷腿的固定姿态，成了宫女们唯一被允许的睡姿。 荣儿初时难以适应，夜间翻身便会惊醒，随即迎来姑姑的藤条。 长年累月，身体硬是形成了肌肉记忆，即便在睡梦中，她的身体也不敢有丝毫逾越。 这种对睡眠姿态的极端控制，是深宫对个体存在最基础自由的剥夺，也是精神驯化的第一步。 如果说睡眠的规定，还可咬牙忍受，那么饮食上的规训则是对身体更直接的摧残。 宫女虽为仆役，劳作繁重，却被严格限制饮食。 每日仅有两餐，且必须保持“半饱”状态。 掌事姑姑会死死盯着用膳的宫女，一个眼神示意，她们便得立刻放下碗筷，无论腹中是否仍有饥饿的鸣叫。 因为真正的原因是，饱食易导致打嗝、放屁，若在主子面前失仪，便是滔天大祸。 因此，“饿着”成了宫女们自我保护的本能。 荣儿正值豆蔻年华，身体发育需要营养，却常年处于半饥饿状态。 更严苛的是食物的选择。 鱼虾腥膻，韭菜、葱蒜气味浓烈，皆在禁食之列。 即便是主子偶尔恩赐的稀罕物，如西瓜，宫女们也往往无福消受。 西瓜利尿，而宫女当值时上厕所是极大的忌讳。 于是，面对赏赐的西瓜，她们只能强忍渴望，甚至将就算是扔了，也不敢尝上一口。 荣儿在储秀宫侍奉慈禧六年，几乎未曾尝过一顿饱饭，未曾痛快享用过一顿滋味丰厚的餐食。 在所有禁锢中，最令宫女们感到难堪与痛苦的，莫过于“如厕”的困境。 排泄，这是本能的生理需求，但在等级森严的宫廷中，却成为了宫女们巨大的心理负担和现实难题。 值夜，是宫女职责的重中之重，尤其在慈禧太后这样位高权重的主子身边。 荣儿需整夜侍立在外间，时刻竖耳倾听内室的动静。 太后是否翻身？是否咳嗽？是否要喝水？是否要起夜？ 稍有差池，便是重责。 值夜期间，也是严禁离开岗位去厕所。 为了应对数小时甚至通宵，宫女们自觉减少甚至不饮水，只为减少排泄的需求。 荣儿回忆值夜时光，常感心酸难抑。 即便不在值夜，日常当差时上厕所也需“速战速决”，且要瞅准主子不需要人的空档。 荣儿在慈禧身边小心谨慎地度过了五年。 18岁那年，慈禧一道“恩旨”，将她“赐婚”给光绪皇帝的剃头太监刘某。 此人还是大太监李莲英的干儿子。 这桩婚事，美其名曰“恩典”，实则是将荣儿推入了另一个深渊。 刘某身为太监，婚姻有名无实。 荣儿被迫离开宫廷，进入一个毫无温情与希望的家庭。 婚后生活可想而知，充满了无法言说的屈辱与孤独。 仅仅一年后，备受煎熬的荣儿恳求慈禧允许她重返储秀宫当差。 令人意外的是，慈禧竟应允了。 或许在太后眼中，荣儿只是件用惯了的器物，放回原位而已。 而对荣儿而言，深宫虽苦，规矩虽严，竟比那无望的“家”更像一个可以喘息的角落。 重返储秀宫的荣儿，继续着她侧身而眠、半饥半饱、强忍便意的日子。 直到多年后，她终于熬到出宫的年纪，离开那宫墙后，午夜梦回之际，惊醒她的往往不是市井的喧嚣，而是梦中那双腿夹紧、不敢翻身的恐惧，或是值夜时的憋胀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