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在外面有了情人，老公坚决离婚，我被净身出户，孩子跟了老公。离婚后我马上

三年前，我在外面有了情人，老公坚决离婚，我被净身出户，孩子跟了老公。离婚后我马上住到了情人家里，并且养起了情人的女儿。 王志远那话砸过来，像块冰坨子，又冷又硬。“住桥洞啊？”他叼着烟，斜眼看我，手机在手里转着圈，“就你这三年窝家的本事，挣那几个子儿够租个厕所不？” 没吭声，手指头在碗柜边蹭，黏答答一层油灰。厨房里那股煎蛋味儿还没散，萌萌那小丫头片子今早挺开心，吃了俩鸡蛋。王志远没从我这讨到哭哭啼啼的样儿，有点没趣，把烟屁股摁灭在萌萌吃剩的饼干盘子里——那盘子上头印着丑萌丑萌的小猪佩奇。 我拉开冰箱拿菜，冷气扑出来。他靠门框堵着，影子盖我身上。“真想清楚了？离了我这儿，你啥也不是。没住处，那点工资够干啥？萌萌你不管了？” 心里那团麻绳被这话揪得更紧。萌萌？这三年接送她上学放学，给她绑小辫子，她半夜哭闹咳嗽是我抱着哄睡，发烧输液抓着我的手叫“阿姨别走”。我拿洗洁精，挤了半池子泡沫，水哗哗冲着手。“她跟我姓了是咋地？说到底，那是你闺女。我还得谢谢你提醒我。”泡泡糊满了不锈钢水池，亮得晃眼。 他眼珠子一瞪，没想到我敢这么顶。“行！你本事！有种你立马收拾铺盖滚蛋！萌萌以后我找我姐管，用不着你了！” “别！”脱口而出，嗓子眼发干。我不是那意思。心里头有个疙瘩，一边塞着那对不住的前夫儿子，一边拴着这个没血缘却真带出感情的丫头。“我这上班不是刚开始吗？找房子也得时间。萌萌……我接她送她习惯了，你姐那头不也忙？缓两个月，等我找到落脚的地儿，行不？”这话说得低，没骨气似的，可实话。光想着跑，萌萌咋办？我这心里空的洞，好像又多了一个。晚上哄萌萌睡，小丫头抱紧她的兔子：“阿姨你今天说话好大声哦，跟爸爸吵架了？”她吸溜着鼻子，睫毛垂着，“爸爸坏，阿姨别生气。”说着说着小身子往我怀里拱，软软的头发蹭着我下巴，一股奶香味儿，“阿姨身上香香的。”胸口那块地方，又酸又涩，堵得慌。她不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可我替她擦过三年鼻涕眼泪，夜里掖过几百回被角。这根看不见的线，比我想的结实多了。 新工作是小公司的行政，活儿碎，钱不多，跑腿打杂复印订盒饭。办公室小姑娘们讨论新款口红网红店，那话题离我很远。我埋头对着电脑敲字，感觉手指头都僵硬了。中午公司点外卖，二三十块一份，舍不得，啃自己带的馒头咸菜，凉开水就着。心里憋股劲，这日子再难受，也比回去看王志远那张阴阳脸强。发工资是下个月十五号，手指头一数还得熬小三十天。最愁的是，下个月房租押一付三，得攒多久？上58同城刷租房信息，合租的价格看着都心惊肉跳。晓芳那钱我死活没收，现在恨不得拍大腿。 昨天下班早，鬼使神差又溜达到小宝学校门口。半人高的围墙，隔着铁栅栏，一堆穿校服的小不点儿往外涌，叽叽喳喳像群小麻雀。眼珠子恨不得变成扫描仪，一个一个小脑瓜看过去。那个！小脸黑了一点儿，个头蹿高了快半头，后脑勺剃得短短的，背个大书包一晃一晃——是小宝！心砰砰跳，刚想往前凑几步，旁边树根儿底下，“咔哒”一声，一个男人推开车门下来，黑色夹克，还是那张板着的脸——李明强。隔着十几米，他眼神跟刀子似的，“咻”一下扎我身上了。我钉在原地，跟木头桩子似的。他一点头，大门口那个保安，穿灰制服那个，立刻挡在我前面：“大姐，别让大伙儿难做行不？赶紧走吧！”脸上臊得慌，头一低，转身就走。走了半条街才敢回头，李明强的车早就没影了，小宝更不知被带去了哪。眼眶里那点水汽，硬是让我憋了回去。当年那点混蛋事，早把路堵死了。 晚上回家，王志远破天荒在。饭桌上就我和萌萌。我收拾碗筷，他蹭过来，烟味儿混着酒气：“真找着地方了？听说你到处看便宜货，五环外群租屋那种？”语气听着像关心，仔细品全是刺。“要不这样，”他手指头点着手机屏幕，“我转你两千先垫着？算提前支的。你呢，安安心心在家，工作辞了。省得人累着，钱没挣着几个，萌萌也没人顾。” 看着转账通知亮起来那一下，脑子嗡一声。以前可能会觉得是根稻草，现在只觉得像根带倒钩的鱼线，往回拽呢。他笑眯眯看着我，等我点“接收”，那表情跟以前刚搭上线那会儿有点像，施舍里藏着算计。我啪地按灭屏幕，手机扔桌上。“钱你自己留着。地方再烂，是我自己的。不劳你费心。”我钱一退，他那张脸像被冻上了，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随你便！”防盗门被摔得山响，震得窗户嗡嗡叫唤。胸口那股气倒顺了点。管它多难，路是人踩出来的。就是这心里头，两边都扯着疼：亲生的不让见，养大的舍不得丢。这账，该咋算？ （各位网友说说，她这一步是对还是错？亲生儿子不让见，养了三年的非亲生女儿又难割舍，这心里的坎儿，换成你，能迈过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