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当上皇帝后，突然想起自己和初恋曹寡妇还有一个儿子，就悄悄地跑去沛县找她。两人一见面格外激动，一宿过后，刘邦满意地说：“随我进宫吧，以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刘邦坐上皇帝宝座那年，天下刚安定。可住在未央宫里，看着满朝文武，听着各地奏报，他心里总像缺了块啥。 夜里批阅文书时，眼前常晃出沛县那间酒肆的模样，混着酒香的烟火气，还有曹氏那张温婉又带点泼辣的脸。那是他当亭长时的相好，还给他生了个儿子，叫刘肥。 这些年，他忙着打天下、争江山，早把这母子俩抛在脑后。 如今贵为天子，后宫佳丽三千，可想起曹氏当年陪他啃窝窝头的日子，心里说不出的不是滋味。 他没惊动任何人，换了身粗布衣裳，带几个侍卫，悄悄往沛县去了。 越靠近沛县，刘邦心里越打鼓。这么多年过去，曹氏还在吗？日子过得咋样？到了地方，他找着那处熟悉的院子。 墙皮掉了，门轴吱呀响，可收拾得挺干净。他让侍卫候着，自己敲了门。 开门的是个穿粗布衫的妇人，手里捏着没纳完的鞋底。 抬头看见刘邦，她手一抖，鞋底“啪”掉地上，嘴唇直哆嗦：“陛…陛下？”刘邦点头：“是我，回来了。” 曹氏慌忙把他让进屋。屋里摆着旧桌凳，墙上挂着缝补的家什，倒比宫里暖和。两人坐着没话说，刘邦问起这些年的日子。 曹氏说，兵荒马乱时带着孩子东躲西藏，靠以前的积蓄和给人缝补过活。 她说得轻，刘邦却能想到其中的难。提到儿子，曹氏说刘肥去河边割草了，一会儿就回。 那晚，曹氏把攒的腊肉、白面全拿出来，做了顿热乎饭。 刘邦吃着这些简单的饭菜，倒觉得比宫里的山珍海味更有滋味。 夜里，他就睡在这张老炕上，像回到了没发迹前的日子。 天刚亮，刘邦看着灶前忙碌的曹氏，下了决心：“收拾收拾，跟我进宫吧。 往后有享不尽的富贵。”他想着曹氏该高兴得掉泪，毕竟从乡下寡妇到皇帝的女人，是多少人求不来的。 可曹氏没动。她擦了擦手，慢慢转身：“不去。”刘邦愣了：“那是皇宫，啥好东西没有！”曹氏低头搓着围裙角：“皇宫是好，可我是啥人？乡下妇人，没规矩，连走路都怕出错。 到了那儿，算个啥？在这儿，日子虽苦，可自在。肥儿也大了，咱娘俩不去添乱，也不碍别人的眼。” 刘邦张了张嘴，没说出话。他留下许多钱，让曹氏和刘肥后半辈子不愁吃穿，又下旨封刘肥为齐王，管着七十多座城，是皇子里封地最大的。 几天后，刘邦回长安了。曹氏站在院门口，看着车驾扬尘远去，转身回了屋。 她没哭，也没说话。那夜的温存，不过是命运在他们分开前，最后的一场旧梦。 曹氏这辈子，没住过金殿，没穿过绫罗，可在沛县的小院里，她守着自己的日子，守着儿子长大。对她来说，踏实过活，比啥荣华富贵都强。 刘邦给了她钱财，给了儿子地位，可最珍贵的，是她保住了自己的本真。 有时候，人想要的幸福，不在高门大户，而在一茶一饭的安稳里。 曹氏选了最适合自己的路，这或许就是最聪明的活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