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夫妻的最后一沓钱:她塞给我的路费,正好是来时带的数目

叙白呀嘿 2025-10-17 11:53:33

我和玲是一对临时夫妻,我们一块在劳务市场干活认识,那个时候玲刚刚离婚,一个女人找活很难,累的干不动,有时候需要两个人共同帮忙才完成。那个时候我家中两个孩子,妻子在家种地,我负责出来打工赚钱!由于一个人在外寂寞,这样我们两个人走到了一起。 玲走后的第一个礼拜,劳务市场的人都问我媳妇去哪了。我蹲在老位置啃馒头,说她回老家带孙子了。其实那天送她去火车站,她塞给我一沓零钱,说这是攒着给我买回程车票的。我数了数,正好是我来城里时带的数目。 现在蹲这儿啃馒头,总觉得没味儿。以前玲在的时候,她早上会从出租屋带个搪瓷缸子,里面装着她腌的萝卜干,辣乎乎的,就着馒头能多啃两个。她腌的萝卜干跟别人不一样,切得细细的,放了花椒和糖,说这样吃着不烧心。我问她咋会腌这,她说以前跟她妈学的,她妈总说女人在外要会疼自己。那时候我还笑她,咱这干活的,哪有那么多讲究。 昨天上午,老主顾王老板来市场找人,看见我就喊:“老李,你那搭子呢?上次给六楼搬瓷砖,要不是她搭把手,你俩能半天干完?”我手里的馒头差点掉地上,含糊着说:“她……她家孙子没人带,回去了。”王老板咂咂嘴:“可惜了,那女的看着瘦,干活真利索。”我没接话,心里跟被砂纸磨似的。其实那天搬瓷砖,玲的胳膊被瓷砖角划了个口子,血珠子渗出来,她就用袖子擦擦,说“没事,皮外伤”。晚上回出租屋,我才看见她偷偷用碘伏消毒,疼得龇牙咧嘴,还不让我知道。 下午没找到啥好活,就在市场边上的树荫下坐着。旁边的老陈凑过来,递根烟:“老李,你媳妇走了,你咋不跟她一块走?”我点着烟,猛吸一口:“我家还有地呢,秋收前得回去。”老陈嘿嘿笑:“你俩这临时搭伙,处得跟真夫妻似的。”我没吭声。其实玲走的前一晚,我俩在出租屋煮面条,她突然说:“老李,我明天走了,你自己在这儿注意点,别老吃凉馒头,伤胃。”我说:“你也是,回老家找个轻快活,别再干重的了。”她低头搅面条,没说话,眼泪“啪嗒”掉碗里了。我赶紧递纸,她擦了擦,说:“这面条咸了。” 今天中午,媳妇突然打电话来,嗓门大得能震耳朵:“老李!你啥时候回来?玉米都快熟了,老二说要开学买新书包,你再不回,我一个人掰玉米掰到天黑!”我举着手机,看着地上的烟头,说:“快了快了,这两天就买票。”挂了电话,我摸出玲塞给我的那沓钱,皱巴巴的,全是十块二十块的零钱,边角都磨圆了。我知道她咋攒的——每次干活分了钱,她都用皮筋扎好,塞枕头底下,买馒头都挑最便宜的,说“省着点,你回家要用”。 刚才去小卖部买水,老板娘问:“你媳妇呢?以前总见她来给你买冰红茶。”我笑了笑:“回去了。”老板娘说:“她对你可真好,上次你感冒,她跑三条街给你买姜茶。”我心里一暖,又一酸。 现在蹲在老位置,天快黑了,劳务市场的人渐渐散了。我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土,决定明天去火车站买票。玲给的钱,正好够买张硬座,还能给老二买个新书包。至于玲,我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了。但我会记得,在城里最难的时候,有个叫玲的女人,给我带过腌萝卜干,帮我搬过瓷砖,掉过眼泪,还塞给我一沓回家的路费。 挺好的,都该回家了。我往出租屋走,晚风挺凉快,就是觉得胳膊肘那儿空落落的——以前玲走我左边,胳膊肘总不小心碰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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