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心,远道而来的父亲,在女儿家客厅抽烟,被女儿数落一顿说:你在客厅里抽烟,刚买装修好的房子都给你熏黑了,想抽去厕所抽去,弄个父亲没脸,第二天就离开了女儿家,从此往后在不进女儿家,女儿在打电话让父亲来,父亲说:道远,身体不好,拒绝了女儿。 邻居听见客厅里的动静,凑到门口听,听见父亲闷声说了句“知道了”,打火机咔哒一声灭了。女儿还在念叨新墙的漆多贵,没看见父亲攥着烟盒的手紧了紧。 第二天早上,女儿起来看见玄关的行李箱没了,桌上留着一沓钱,压着张纸条:“给你补墙漆,我先回了。”她捏着钱,忽然想起父亲坐了八个小时的大巴,昨晚只喝了碗泡面。 村里的老伙计见父亲早回来,问咋回事,父亲挠挠头说“闺女忙,我帮不上忙,不如回去”。说着从口袋摸烟,刚要点又想起啥,把烟塞了回去。 女儿后来跟朋友抱怨,说父亲不懂事,朋友却皱着眉说“你爸大老远来,你就不能忍忍?”她愣了愣,想起小时候父亲总把烟掐在门外,进门先搓搓手才抱她。 再打电话,父亲还是说“道远”。女儿站在客厅里,看着干净的墙,忽然闻见隐约的烟味——是父亲坐过的沙发垫里,沾着他常抽的那牌子烟味,浅得像没说出口的委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