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年圣诞节前夕,一架洛克希德L-188A型飞机在6400米高空遭受史上最致命的雷击灾难,而在这场空难中,有一位幸存者,她在亚马逊丛林里徒步10天,最终实现了自救。 1971年12月24日,平安夜。17岁的朱莉安和她妈妈玛利亚,准备从秘鲁首都利马飞回家,和在潘瓜纳的父亲汉斯团聚。 她爸妈都是德国来的生物学家,常年在亚马逊雨林里搞研究。朱莉安等于是在丛林里长大的“野孩子”,这为她后来的遭遇埋下了最重要的伏卡。 当时她们要赶着回家过节,但机票特别难买。她爸汉斯千叮咛万嘱咐,别坐秘鲁国家航空的飞机。 为啥?这家公司“案底”太厚了。 1966年,“LANSA-501”航班坠毁,49人全灭。 1970年,“LANSA-502”航班坠毁,100人里只活了1个。 短短6年,两次团灭级事故。调查报告都明说了:维护不当、机组失误、还敢超载。这种公司,放现在早都关门八百回了。 可朱莉安的妈妈实在太想回家了。平安夜,只剩LANSA还有票。母女俩一咬牙:就这一次,应该没事。 她们坐的,就是这架“LANSA-508”航班。飞机飞到6400米高空,一头扎进了安第斯山脉上空的雷暴区。 这事儿最让人窝火。根据后来的调查,飞行员是故意飞进去的。他不想因为绕路而“晚点”,耽误了大家过节。 简直是拿92条人命开玩笑! 朱莉安后来回忆,飞机开始疯狂颠簸,窗外黑得像墨汁,闪电一道接一道。突然,她看到飞机的右翼闪出一道刺眼的光——闪电击中了发动机! 她妈妈玛利亚抓着她的手,喃喃自语:“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这是朱莉安听到妈妈的最后一句话。 那架飞机的设计,根本扛不住这种极端天气。雷击引燃了油箱,机翼被撕裂。飞机在空中就开始解体。 朱莉安当时被妈妈紧紧绑在座位上。她眼睁睁看着飞机四分五裂,乘客和行李被吸出机舱。在大概3000米的高度,她和她那排座位,像一片叶子一样,被甩了出去。 强大的冲击力和旋转带来的失压,让她瞬间昏了过去。 她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空难发生后19个小时。 她还绑在座位上。她从3000米高空摔下来,居然还活着。 这怎么可能? 后来大家分析,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她那排座椅在下落时,像直升机旋翼一样疯狂旋转,减缓了速度;二是最关键的,她掉在了亚马逊雨林里,下面那层层叠叠的、厚得像床垫一样的树冠,救了她的命。 她醒了,但处境糟透了。 胫骨骨折、前交叉韧带撕裂、胳膊和腿上全是深深的伤口。因为失压,她眼睛里的毛细血管全破了,肿得看不清东西。眼镜和一只鞋也丢了。 最重要的是,她妈妈不见了。 她大喊,丛林里只有虫鸣。她成了92人里,唯一的幸存者。 她17岁,但她是在丛林里长大的。她爹妈把一身的“野外生存技能”都传给了她。 她爬了起来,脑子里全是她爸的“求生指南”: “在丛林里,一定要找到水。” 她找到了。 “跟着水走,往下游走,小溪会汇成大河,大河边上一定有人。” 她开始沿着溪水跋涉。 她用剩下那只拖鞋,“啪、啪”地探着路。她爸教过,丛林里剧毒的毒蛇最喜欢藏在落叶下。 她在飞机残骸里,只找到一包糖果。这就是她未来10天唯一的食物。 她就这么走着,白天走,晚上蜷缩在河边。她看到了其他遇难者的遗体,甚至有和她一样还绑在座位上的。她忍着恐惧和悲伤,继续走。 几天后,她胳膊上的伤口开始感染、发臭。蛆虫在她的伤口里钻来钻去。 这是一种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但朱莉安,她忍住了。 第10天,她快到极限了。她发现了一艘小船,和一间伐木工人的小屋。 屋里没人,但她发现了一罐汽油。 就在这时,她又想起了她爸的一句话:“在野外,如果伤口生了蛆,可以用汽油或者煤油,它们能把伤口消毒,逼出虫子。” 这个17岁的女孩,抓起汽油,倒进了自己满是蛆虫的伤口里。 她后来回忆,疼得快昏过去,但她真的眼睁睁看着几十条蛆从肉里爬了出来。 没多久,小屋的主人,几个伐木工人回来了。他们看到这个浑身是血、瘦脱了相的女孩,都吓坏了,还以为是丛林里的什么“女鬼”。 他们给了她食物,帮她清理伤口,用船把她送到了附近的村庄。 朱莉安获救了。当她爸汉斯赶到医院,父女俩抱头痛哭。 朱莉安痊愈后,带着救援队回到了坠机地点。 这时,一个更残酷的真相浮出了水面。 救援队在丛林里,找到了朱莉安母亲的遗体。检查发现,她妈妈玛利亚,其实也从坠落中幸存了下来。她可能活了几天,但因为伤势太重,最终没能撑住。 更让人心碎的是,救援队发现,至少还有14名乘客,在飞机坠地后都还活着。 92个人里,至少15个人活过了第一关。但只有朱莉安,活到了最后。 这场空难,是航空史上最离奇的生存案例。它背后,是LANSA航空公司草菅人命的贪婪,是飞行员为了“不晚点”的荒唐固执。 但它更是一个关于“知识就是力量”的极端证明。 朱莉安的幸存,一半是老天爷赏饭吃的运气,另一半,是她父亲在她童年时,一点一滴教给她的、那些看似永远用不上的“丛林规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