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6月10日, 朱枫即将被押往台北马场町刑场。面对着蒋匪帮的镜头,目光里流露出革命者 慷慨赴死的坚定。那一天,她换上漂亮的旗袍和短绒线衫,和就义时的江姐是一样的穿着,她用美丽和从容表达出女革命者前赴后继的精神传承和对反动派的蔑视。 一年前,朱枫以“探亲”的名义前往台湾,临行前,她写信告诉丈夫两个月之后就能聚首,让他勿为自己操虑。尽管这封信表面看起来多为嘱咐之言,但是字里行间还是透露出朱枫此次旅程充满风险。 同年11月底,朱枫乘坐的轮船抵达了台湾,定居台湾的继女一家人热情欢迎了她。面对一家人的团聚,朱枫表面上其乐融融,但内心却五味杂陈。因为她深知“探亲”只是幌子,她此行到来身负着绝密的使命。 1949年春,在上海潘汉年情报系统工作的朱枫接到了新的任务,组织要求她前往上海经营一家贸易公司。当然,这只是表面的工作,其实际的工作是通过贸易公司来运营香港和上海的经济往来和经费筹措。 之所以安排朱枫前来,是因为她之前在上海的工作积攒了足够的经验。她于1944年就调往上海进行隐蔽战线的工作,起初她的掩护身份还只是在纱布公司工作的会计,随着在工作中一步步成长,她也成为了一名能够独当一面的革命战士。 1945年,因顾顺章叛变,导致上海的隐蔽战线受损严重,急需可靠且出类拔萃的人手。这时朱枫经人引荐,加入了潘汉年的情报系统,助力上海的地下党组织度过了这次危机。 1945年春,上海四川中路上一个叫“鼎元钱庄”新钱庄正式开业,而在钱庄密布的四川中路上,没人会想到这个钱庄私底下在运营着上海地下党的组织经费,更不会有人想到这个钱庄的公家代表朱枫是地下党成员。 从纱布公司的会计到钱庄代表,身份的转变除了让朱枫身上的担子重了以外,还要让她面对真正棘手的问题。当时的上海在国民党的经济改革下,通货膨胀严重,上午存进银行中的钱,下午就会缩水三成。 本来党组织的经费就来之不易,朱枫岂能亲眼看着它贬值,为此,她想出了一招“以物换物”的办法。她将经费换成布匹、煤炭、食物等硬通货,然后分销,之后所得本金连带利润分文不少的上交党组织。 此招不仅能应对通胀,还能另外为组织赚取些利润,但此招毕竟还是商品交易,难免会有亏本的情况,每每遇到此情况,朱枫便会从自己的积蓄中拿出一部分钱来,补上亏空。 就是在以上历程中积累的经验,让组织决定派她前去台湾进行隐蔽战前工作。为了确保此情报链的安全可靠,朱枫仅与两条线索单独联系,一条是台湾工委书记蔡孝乾,一条是国民党参谋次长吴石。 抵达台湾第二日,朱枫便开启了工作。她先是与蔡孝乾会面,得知一周后她要与吴石秘密会面,传递吴石带来的《战略防御图》和《金门兵力配置图》,随后再前往码头将这些情报交给交通员。 不出意外的话,这些情报将会由交通员带到香港,再由香港的交通员带到北京,最终呈现在毛主席的办工作上。在朱枫来到台湾的两个月中,情报的传递也正如同这一般,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到了北京,但世事难料,百密总有一疏。 而这“一疏”的问题就出现在工委书记蔡孝乾身上。1950年,蔡孝乾叛变,他毫不犹豫的就供出了朱枫的身份,但好在在国民党高层工作的吴石率先得知了消息,为朱枫签发了特别通行证,让她尽快撤离。 但历史告诉我们,我们绝不能高估任何一个叛徒的节操,随着蔡孝乾的继续指认,吴石的身份也暴露。最终,朱枫和吴石的行踪都被国民党监视,难逃被逮捕的结果。 在狱中,朱枫受到了严刑拷打,可她始终不发一言,期间还试图吞噬衣服上的金属制品寻求一死。敌人可不会让她轻易送死,迅速将她送往医院救回,但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朱枫态度依旧,誓死不从。 1950年6月,敌人眼看从她嘴中得不出一点情报,便将她判处了死刑。与之同行的,还有吴石。 信息来源: 上观新闻|《上海珍档|何成钢:从江南闺秀到革命英烈——朱枫上海缘深》 文|绝对反冲 编辑|南风意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