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一个中国小伙掉入北大西洋,靠喝鸟血、吃鲨鱼撑了133天,然而,一架路过的货船上有个人看见他后,大喊:别救! 1942年的北大西洋,浪头跟小山似的,能把人骨头都拍散。阿福抱着块船板,已经在水里漂了133天——他原是货船上的水手,船被德国潜艇的鱼雷炸沉时,他抓着块木板从火海里跳了出来,一漂就是四个多月。 刚开始那几天,他靠船上漂来的饼干和雨水活着,后来饼干没了,雨水也成了奢侈品。饿到眼冒金星时,看见海鸟落在船板上歇脚,他能猛地扑过去,攥着鸟腿往嘴里送,鸟血顺着嘴角流进喉咙,腥得他直反胃,可咽下去,就多了点活下去的力气。 有回一条小鲨鱼被船板划破的伤口引来,围着他转。阿福红了眼,攥着怀里那把生锈的小刀,等鲨鱼游到跟前,猛地扎进它的鳃里。鲨鱼疼得翻江倒海,他死死扒着船板不撒手,直到血腥味引来别的鱼分食,他才捞起几块碎肉,生嚼着往下咽——那肉又硬又腥,可他知道,这是命。 船板上的裂缝越来越大,他就用捡来的破布塞住;身上的衣服烂成了布条,晒得黝黑的皮肤上结着盐霜,像层硬壳。白天看太阳辨方向,晚上数星星盼天亮,支撑他的就一个念头:“回家,俺娘还在村口盼着呢。” 第133天中午,迷迷糊糊中,阿福听见了汽笛声。他猛地睁开眼,看见远处有艘货船,烟囱冒着黑烟,正慢悠悠地往这边来。“有人吗!救命啊!”他扯着嗓子喊,声音哑得像破锣,喉咙里火辣辣地疼。 货船越来越近,他看见甲板上有人影在动。一个穿着工装的男人趴在栏杆上,举着望远镜往这边瞅,突然,那男人像是看清了他,疯了似的直起身,对着驾驶舱大喊:“别救!这是陷阱!别停船!” 阿福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底——那人是船上的二副,他认得!当初一起在码头扛过货,还喝过他递的米酒,怎么会喊“别救”? 货船果然放慢了速度,却没放下救生艇。二副还在喊:“潜艇!附近肯定有德国潜艇!这是他们的诱饵!” 阿福急得直拍船板:“我不是诱饵!船沉了四个多月了!你看我这身样子,像圈套吗?”他把身上的破布条扯下来,露出胳膊上被鲨鱼咬过的疤,“你忘了?去年在上海码头,你还说俺娘做的腌菜香!” 可二副像是没听见,一个劲地冲船长摆手:“快开!再不走就晚了!上个月就有船被这么骗了,救上个人,结果引来潜艇,一船人都没了!” 货船的引擎重新轰鸣起来,慢慢加速,离阿福越来越远。阿福看着那艘船变成个小黑点,最后消失在浪涛里,突然就泄了气,趴在船板上,眼泪混着海水往下淌——他不怪二副,战争年代,谁都怕啊。潜艇的阴影像块石头压在每个人心上,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敢赌那一个万一。 就在他以为自己真要喂鱼时,天边又出现了一艘船,这次是艘英国护卫舰。瞭望员发现了他,很快放下了救生艇。 爬上护卫舰的那一刻,阿福腿一软就跪了,抱着水兵的腿直哆嗦。后来他才知道,那艘货船第二天就发了电报,说在附近发现“疑似诱饵目标”,护卫舰刚好在这一带巡逻,特意绕过来查看,没想到真救了他。 在船上养伤时,阿福总想起二副喊“别救”的样子。水兵说:“他没做错,战争里,人命是赌注,谁都输不起。”阿福没说话,只是摸着怀里那把生锈的小刀——那是他从货船上带出来的,刀把上刻着个“福”字,是娘给刻的。 133天的漂流,他靠鸟血鲨鱼活了下来;二副那声“别救”,让他明白了战争里的无奈。后来阿福回了国,胳膊上的疤成了故事,只是每次看到大海,他总会想起那个北大西洋的中午,货船上的二副站在栏杆边,脸被太阳晒得通红,喊出的那句话,像根刺,扎在岁月里,拔不掉,也忘不了。 有些时候,活下去不光靠勇气,还得靠运气,更得懂那份藏在“不救”里的、沉甸甸的苦衷。

招财猫
没举报你,就不错了。啥年代了,还有人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