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打电话问我借五万块钱，说他丈母娘住院急用，我给拒绝了，然后他大热天直接跑我家来

弟打电话问我借五万块钱，说他丈母娘住院急用，我给拒绝了，然后他大热天直接跑我家来了。我这个弟挣得钱都花在老婆娘家了，弟媳妇说起来也挺可怜，在家是老大，还有弟弟妹妹，她自身倒是挺能干，但她父母可真不爱她，家里需要花钱，弟弟妹妹需要花钱的地方，她父母总是第一时间就找她。 他敲开门的时候，汗顺着额角往下淌，T恤后背全湿透了，贴在身上能看见肩胛骨的形状。我让他进门坐，递了瓶冰水，他拧开灌了大半瓶，喘着气说姐你再想想，我丈母娘这次是急性阑尾炎穿孔，医生说再不手术就危险了。我坐在他对面，看着他眼下的黑眼圈，心里不是不难受，但更多的是憋了很久的火气。我问他，去年你借我的三万，说是给你小舅子交彩礼，至今没还，上个月你又说你小姨子要买车，找我借两万，我没同意，现在又来五万，你自己的工资呢？你老婆的工资呢？ 他低下头抠着矿泉水瓶标签，半天嘟囔一句："工资……工资上个月她弟弟说要开个小超市，我老婆把积蓄都拿去给他进货了。"我气得差点把手里的杯子捏碎："你们俩加起来一个月也有小一万吧？合着一分钱都存不下？房贷不用还？孩子学费不用交？"他突然抬起头，眼睛红得像兔子："姐你是不知道，我丈母娘这次真的危险，医生说再不交钱就停药了！" 我起身去阳台透气，看着楼下被晒得蔫蔫的月季，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他跟过来站在我身后，声音低哑："我知道我没出息，可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话没说完就被我打断："那你就能眼睁睁看着你姐被你掏空？"我转过身盯着他，"去年你儿子发烧住院，你兜里掏不出两千块，还是我半夜送过去的。你老婆的工资卡常年在她妈手里，你就当看不见？" 他突然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不说话，肩膀一抽一抽的。我看着他那副样子，心到底还是软了半截，回屋拿了张银行卡塞给他："这里面有三万，是我这个月刚发的奖金。你告诉医院先做手术，剩下的让你老婆自己想办法。还有，这钱你写个借条，下个月开始每个月从工资里扣一千还我。" 他猛地站起来，眼泪混着汗珠子往下掉："姐！我……"我摆摆手没让他说下去："别叫我姐，我没你这么个弟弟。"话虽这么说，还是把他拽到书桌前，看着他一笔一划写借条。他写字的时候手一直在抖，我递给他一张纸巾，突然发现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长了白头发。 送他到楼下的时候，他非要给我鞠躬，我赶紧拉他起来："赶紧去医院吧，路上注意安全。"看着他小跑着进急诊楼的背影，我心里堵得慌。回到家发现他把那瓶没喝完的冰水落在茶几上，瓶身上还留着他攥出来的汗渍。我拿起瓶子扔进垃圾桶，突然想起小时候他总跟在我屁股后面，奶声奶气地喊"姐姐最好了"。唉，这日子啊，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