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一个牌搭子，十几年了，几乎没输过钱。 我跟你说，人家根本不看什么牌技教学，什么“怎么打才能赢”。 那都是小孩子才琢磨的事儿。 真正的高手，玩的是“人”。 一上桌，他眼睛都不在牌上，就在你们三个人脸上扫来扫去。谁皱了下眉，谁摸牌时手抖了一下，谁不该碰的牌碰了，他心里门儿清。 你以为他在打牌？ 他在“读”你。 读你的贪婪，读你的恐惧，读你的侥幸。 牌好牌坏，对他来说没那么重要。牌好的时候，他能让你觉得他快输了；牌烂的时候，他又能装得像个天胡。 虚虚实实，全是算计。 最狠的是，他从来不发脾气，也从不大喜大悲。赢了，笑笑，请大家喝瓶水。输了，也笑笑，说今天手气是不行。 你感觉你是在跟一堵墙打，软绵绵的，但你就是推不倒他。你的所有情绪、所有小聪明，打在他身上，就像石沉大海，最后反噬的都是你自己。 后来我才想明白。 麻将桌上那136张牌，能有多少变化？真正的变数，是桌上这四个活生生的人心。 看不透人心，你研究再多牌谱，都没用。 那玩意儿，哪是娱乐啊。 那就是个小江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