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西方的学者勇敢说真话了。英国谢菲尔德大学教授约翰·霍布森在电视节目中说:“没有从中国引进的技术,就没有英国的农业革命,工业化就会受阻,西方人拿来了却说是西方人发明的。”他还特意列举了出了两个例子,旋转绕线机和移动犁就是从中国引进后再改进的。 霍布森教授这番话,像在平静的水面扔了块石头。在西方主流叙事里,现代世界的诞生和发展,似乎是古希腊-罗马文明经过文艺复兴、科学革命、启蒙运动一路自我演进的结果,其他地方只是被动接受者。这种“西方中心论”的历史观,流行了好几百年,甚至让很多非西方社会的人也深信不疑。霍布森站出来指出,英国工业革命这个被视为西方“独创”的神话,其基础竟然大量借鉴了东方的智慧,特别是中国的技术,这无疑是对传统史观的一次勇敢纠偏。 他提到的旋转绕线机和移动犁只是冰山一角。咱们顺着这个思路往下看,被“拿来”并深刻改变欧洲的技术,远比想象中多。高效的马具(胸带式挽具)从中国传入,让欧洲马匹的拉力成倍增加,大幅提升了运输和耕作效率。水车、风车这些动力装置,其核心设计思想也深受东方影响。更不用说那些直接推动知识传播的革命性发明——造纸术和印刷术。没有相对廉价、充足的纸张和印刷能力,欧洲的文艺复兴和宗教改革所需要的知识扩散,根本无从谈起,科学思想的传播速度会慢上几个数量级。就连后来为欧洲殖民扩张“铺平道路”的航海技术,也离不开从中国传播或改进的船尾舵、水密隔舱,以及最重要的——罗盘。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这些至关重要的贡献,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被有意无意地淡忘了呢?这背后有几层原因。一是“欧洲优越论”的意识形态需要。在近代欧洲取得全球优势后,其知识分子需要构建一套“自古希腊一脉相承、独一无二”的线性进步史观,来为其殖民扩张和全球主导地位提供合法性。承认自己的崛起大量建立在其他文明的成果之上,会削弱这种“天命所归”的叙事。二是技术传播的复杂性。一项技术从中东或亚洲传到欧洲,往往要经过多个文明的中转、改进,时间跨度长达数百年。当它在18世纪的英国结出工业革命的果实时,人们很容易忘记它最初来自哪里,而将最后的、最关键的改进者视为“发明者”。三是话语权的问题。近现代的历史和科技史,主要是由西方学者书写的。他们更熟悉、也更有动力去挖掘和梳理欧洲自身的传承脉络,而对于来自东方的线索,要么缺乏了解,要么选择性地轻描淡写。 霍布森教授的观点,其价值不仅仅在于“为中国人争口气”,更在于还原历史的真实图景:人类文明的发展,从来都不是孤立、单线的,而是一张巨大的、相互借鉴、彼此激发的网络。中国在漫长的农业文明时代,积累了极为丰富的技术成就。这些成就通过丝绸之路、阿拉伯世界等渠道,缓缓西传,像一颗颗种子,在适合的土壤(如近代欧洲的社会经济条件)中萌发,最终与其他因素结合,催生了质变。没有这些基础,欧洲的变革或许会以另一种形式、在更晚的时间发生。 今天重新认识这一点,对我们有双重意义。一方面,它有助于我们打破对西方近代崛起的神秘化认知,明白其成功是站在了包括中国在内的诸多文明巨人的肩膀上。这能让我们以更平和、客观的心态看待世界历史,既看到近代的落后,也看到曾经的辉煌贡献,树立真正的文化自信——这种自信不是虚妄的自大,而是建立在确凿史实基础上的从容。另一方面,它也提醒我们交流与开放的重要性。汉唐盛世之所以能孕育那么多影响世界的技术,与其对外开放、海纳百川的气度密不可分。人类文明的每一次大飞跃,几乎都是知识、技术大交流、大融合的结果。 霍布森教授的“真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一扇被忽略已久的历史之门。它告诉我们,西方文明并非无源之水,东方的智慧也早已深深嵌入现代世界的基因之中。在全球化遭遇逆风的今天,回望这段技术全球化的早期历史,或许能让我们更加珍视开放与合作的价值,少一些文明间的傲慢与偏见,多一些对共同走过的道路的感恩与敬畏。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