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正酣,两江总督瑞麟突然挥手——一个裹蓝布头巾的老妇人闯进来,指着江南盐王李万堂的脸,声音抖得像风中的灯:“古皖章!你还认得我吗?” 这是瑞麟布了三个月的局。他早查清李万堂的底:二十年前抛妻弃子,入赘李家改头换面,才垄断了江南盐业。他要的不是李万堂的命,是砸破他用谎言堆起来的盐帝国。 李万堂的脸瞬间白成纸。他养了二十年的儿子李钦,突然成了“侄子”;手里的盐引,突然烫得像火。当晚他就倒在书房——不是咳血,是被自己的野心噎住了喉咙。 瑞麟没停手。他转身赐古平原进士功名,撕了他的奴籍文书,把两淮盐业的大印塞到他手里:“你欠我的,用盐罐子还——江南千万人的盐罐子。” 你看,晚清的权谋从来不用刀。是瑞麟藏在袍袖里的算计,是古平原扛着恩怨的脚步,是李万堂剃度时落下的头发——最狠的治愈之药,治的从来不是身病,是乱世里人心的贪与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