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费需要50万，我通知儿女，儿子出20万，女儿出30万。我闺女不但拒绝了，还对

手术费需要50万，我通知儿女，儿子出20万，女儿出30万。我闺女不但拒绝了，还对我说：“妈，我最后一次叫你妈了，以后我们不要见面了。2年前你们把200万拆迁款全部给我弟弟，还说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难道你忘了吗？” 病历单飘在桌上，50万的数字像根针，扎得我眼睛疼。老花镜滑到鼻尖，我扶了扶，指尖在“手术费”三个字上蹭出毛边。 先打给儿子，电话响三声就接了。“妈，你说。”他那边有键盘声，应该在加班。“医生说要50万。”我声音发颤，“你看……”“我出20万，”他打断我，“明天转你卡上，不够再想办法。”我嗯了一声，挂了电话，手指在女儿的号码上悬了三分钟。 屏幕亮着，是她去年过年发来的照片，抱着小外孙在公园，笑得眼睛弯成月牙。我按下拨号键，心跳得像揣了只兔子。 “喂？”她的声音有点冷，不像以前总带着笑喊“妈”。“囡囡，妈……妈要做个手术。”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医生说要50万，你弟弟出20万，你看能不能……” “不能。”她打断我，比儿子干脆，却像冰锥扎进心口。“妈，”她顿了顿，我听见那边有杯子碰撞的轻响，“我最后一次叫你妈了。” 我握着手机站在病房走廊，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子，像两年前老房子拆的时候，扬起的灰，迷得人睁不开眼。那天也是这样，丈夫拍着儿子的肩说：“200万拆迁款都给你，娶媳妇、买房，稳稳当当的。”我在旁边剥橘子，听见女儿小声问：“爸，妈，那我呢？”丈夫没抬头：“你嫁出去了，是别人家的人，家里的钱跟你没关系。”我把剥好的橘子递给儿子，没接女儿的话——现在想起来，她当时捏着衣角的手，指节都白了。 “拆迁款200万，全给弟弟，”她的声音里有哭腔，又带着股狠劲，“你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难道你忘了吗？” 忘了？怎么会忘。那天晚上女儿没回家，我给她发微信，她回了个“嗯”，然后朋友圈屏蔽了我。我当时还跟丈夫说：“孩子大了，有脾气了。”现在才明白，那不是脾气，是心冷了。 难道我当时真的觉得，嫁出去的女儿，就不该再从家里拿一分钱吗？还是被“养儿防老”的老话捆住了，觉得儿子才是能给我养老送终的人？可现在躺在病床上等手术费的是我，答应出钱的儿子，远在外地，电话里的声音隔着千山万水；而那个被我“泼出去”的女儿，曾经会在我生病时熬粥，会把工资卡交给我保管的女儿，正在电话那头说“以后不要见面了”。 电话挂断的忙音，比手术同意书上的“风险自负”更让人害怕。我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翻出手机相册，最后一张她的照片，是她结婚那天，穿着红裙子，挽着我的胳膊笑，说：“妈，以后我常回来看你。” 桌上的病历单被风吹得动了动，旁边压着张纸条，是儿子早上发来的：“妈，钱转过去了，你别太担心。”可我盯着那串数字，怎么也高兴不起来。50万的手术费，还差30万——差的好像不只是钱，是我欠女儿的那200万，和这二十多年的母女情分。 窗外的天暗下来，我摸出老花镜戴上，想给女儿发个信息，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最后只留下一句：“囡囡，妈错了。”发送键按不下去，手指抖得厉害。 ——那张被我压在抽屉最底层的全家福，边角都磨白了。照片上女儿扎着羊角辫，趴在我背上，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那时候我总说：“我的囡囡，是妈的心头肉。”什么时候开始，心头肉变成了泼出去的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