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找了女的当老婆，脾气爆的很，每次打架他老婆不是薅头发就是挠脸。第一次见他老婆

朋友找了女的当老婆，脾气爆的很，每次打架他老婆不是薅头发就是挠脸。第一次见他老婆“发作”，是在小区楼下的菜市场。那天我陪老婆买鱼，老远就看见一群人围着看热闹，挤进去一瞧，朋友正抱着头蹲在地上， 朋友结婚那天，我去帮忙贴喜字，他偷偷塞给我一包烟，说“她脾气急，以后要是有啥不对，你多担待”——当时我以为是新女婿的客气话，直到那天在小区菜市场，鱼腥味混着人群的嘈杂声，我才知道那句“担待”里藏着多少没说出口的疼。 那天我陪老婆买鱼，早市的人挤得像沙丁鱼罐头，杀鱼摊的老板正抡着刀“砰砰”拍鱼鳞，水珠混着鱼血溅在水泥地上，腥气直往鼻子里钻；就在这时，人群突然像被磁铁吸住似的往右边涌，有人喊“快看快看，小两口又吵起来了”——我心里咯噔一下，拨开人缝往里钻，脚边不知谁掉了根胡萝卜，滚到我鞋边停住。 蹲在地上的那个人，后脑勺的头发被揪得乱糟糟，几缕碎发粘在汗湿的脖颈上，不是朋友是谁？他双手抱着头，指缝里露出的耳朵红得像要滴血，而他老婆就站在旁边，胸口剧烈起伏，右手还攥着一绺刚薅下来的黑发，发梢缠着几根头皮屑——她的指甲缝里有血丝，不知道是朋友的还是她自己的，左手叉着腰，骂人的话像炒豆子似的往外蹦，每个字都带着火星子。 我老婆拽了拽我的胳膊，小声说“咱别掺和了”，可我看着朋友露在外面的后脖颈，那里有三道平行的红痕，像被猫抓过似的——上次在他家吃饭，他也是这样，领口故意拉得很高，我问他咋了，他笑着说“不小心被树枝刮的”，现在想想，哪有树枝专挑脖子和脸刮？ 突然，朋友老婆的声音低了下去，她踢了踢朋友的脚，“起来！不嫌丢人？”朋友慢慢抬起头，我才看清他左边脸颊上有三道抓痕，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下颌，血珠正慢慢渗出来——可他没看老婆，反而朝我这边瞥了一眼，眼神里有点慌乱，又有点无奈，然后他拉了拉老婆的裤腿，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行了，回家吧，你早上说想吃的排骨，再不去买就没新鲜的了”。 后来有次我单独约朋友喝酒，他喝多了，说他老婆小时候被她爸打怕了，她妈走得早，她跟着奶奶长大，奶奶总说“女人不厉害点，会被人欺负死”——他说这话时，手里的酒杯晃了晃，酒洒在桌子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每次打完我，半夜都会偷偷给我涂药膏，边涂边哭，说她控制不住”。 你说，两个人过日子，到底是该算清谁对谁错，还是该记着那些藏在脾气底下的疼？ 那天菜市场的人渐渐散了，卖鱼的老板把杀好的鱼递给我老婆，嘴里嘟囔着“现在的年轻人啊”，我老婆接过鱼，塑料袋上的水顺着她的手腕流进袖子里，她没说话，只是捏了捏我的手。 后来我又见他们吵过几次，有时是为了孩子的作业，有时是为了物业费，每次都是朋友先低头，可他脸上的抓痕好了又添新的，头发也越来越稀疏——但他钱包里一直夹着他们刚认识时的照片，照片上他老婆笑起来眼睛弯弯的，一点也不像会薅头发的人。 或许我们都太习惯用“脾气爆”给一个人贴标签，却忘了问问那些藏在争吵背后的害怕和孤单，就像菜市场里的鱼，看着活蹦乱跳，其实离了水，谁都有自己的挣扎。 前几天我在小区超市碰到朋友，他正给老婆买话梅，说她最近孕吐厉害，想吃酸的——他脸上还是有淡淡的印子，可他挑话梅时，手指在包装袋上轻轻摩挲，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倒像是在捧着什么稀世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