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能理解,科室里一女病人躺了七个多月了,除了眼晴能睁开再没什么感应了。她家

优雅青山 2025-12-14 10:08:53

我真的不能理解,科室里一女病人躺了七个多月了,除了眼晴能睁开再没什么感应了。她家老头却一直舍不得放弃。每天来两次,上午一次下午一次,每来一次都要为她擦示身子,用棉签把嘴巴鼻子全掏了个干干净净从不间断,还一口一个乖乖的叫着。有位护士妹说听着好肉麻哟。不知得病前关糸是啥样的。 ICU的探视铃又响了,第七个月零三天。 3床的女人依旧闭着眼,只有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证明生命存在。 老头提着那个磨白了边的保温杯走进来,不锈钢杯壁上还沾着今早熬小米粥的痕迹。 上午九点的阳光斜斜切过床头,他先把折叠凳打开——凳腿在瓷砖上蹭出轻微的吱呀声——再从布袋里掏出成套的护理用品。 先用温水擦过她枯瘦的手臂,再换棉签蘸着生理盐水——每一根都要在灯光下照过确保没有棉絮——轻柔地探进她紧闭的嘴角。 "乖乖今天天气好,"他拇指摩挲着她手背上青紫的针孔,"等会儿推你去走廊晒晒太阳,就像以前在阳台上那样。" 护士站的小姑娘们起初会偷偷议论,说这老头是不是有点魔怔。 直到有天夜班护士撞见他凌晨三点坐在走廊长椅上,怀里揣着个褪色的铁皮饼干盒,正用老花镜吃力地看里面的照片——黑白照片上的年轻女人扎着麻花辫,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 "1976年冬天认识的,"某次他主动搭话,棉签悬在半空,"她给我织的毛衣领口磨破了,到现在还放在衣柜第三层。" 谁能想到那个总板着脸的退休钳工,会用哄婴儿的语调对着毫无反应的老伴碎碎念? 上午擦身时讲菜市场哪个摊位的白菜新鲜,下午喂流食就说小区里王大爷的棋艺又退步了,末了总要加上一句"等你好了咱们去后山坡摘酸枣"。 有新来的实习护士红着眼圈问护士长:"真的会醒吗?"护士长没回答,只是指了指床头柜上那束每天更换的康乃馨——都是老头在早市挑的,带着露水的那种。 第七个月零十三天的下午,女人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 当时老头正用棉签蘸着水给她润嘴唇,动作顿住,保温杯"哐当"掉在地上,温水在瓷砖上漫开一小片水渍。 监护仪的声音突然急促起来,他却像没听见,只是颤抖着把耳朵贴在她心口,一遍遍地说:"我知道你听见了,乖乖,我知道。" 后来护士们再听到那句"乖乖",没人觉得肉麻了。 她们开始留意到老头每天带来的保温杯里,永远是晾到适宜温度的温水;留意到他给女人翻身时,会先在自己掌心搓热润肤霜;留意到他读旧报纸时,总会特意念体育版——护士长在整理家属资料时看到过,女人年轻时是厂里的乒乓球冠军。 现在病房的窗台上,除了康乃馨,还多了个小小的乒乓球。 是老头从家里拿来的,磨得有些斑驳,他说当年就是在乒乓球台边,看她反手扣杀时红了脸。 阳光好的下午,他会把球放在女人手心里,轻轻握着她的手指慢慢滚动:"你看,球还在呢。" 其实爱从来都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不过是七个月里两千多次的擦拭,是数不清的棉签和温水,是把"肉麻"的称呼重复到成为习惯。 就像保温杯里的水总会凉,但总有人愿意一遍遍起身去续——不是因为相信奇迹,只是舍不得让那点余温散了。 你说,这世上真有什么比"我陪着你"更重的承诺吗? 至少在3床的病房里,那声带着烟草味的"乖乖",就是最实在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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